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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屋里连庭渊的声音都没有了。

可以用安静如鸡来形容。

一根针掉在地上只怕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忽然起了风,吹进屋里,吹起鬓角的碎发。

在深夜,听到这样的故事,加上阴风,真的感觉跟闹鬼了一样。

众人都被这种离谱的事情给弄无语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风一吹,好像吹动了他们的心魂。

杏儿搓了搓胳膊,“这也太……”

“还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怪不得伯景郁会说捅了老头的窝,这还真就是捅了老头的窝。

“这么说来,陈汉州是凶手这点基本没得跑了。”

“还缺关键性的证据,所以我们要尽可能地找到作案工具,或者是他作案时穿的衣服,如果找不到,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杏儿问:“什么另辟蹊径?”

庭渊道:“正常手段找不到证据,就只能去诈他了,将他的事情捅出来。”

这是迟早的事情,不可能一直瞒着他家里,总得把事情的缘由讲清楚。

证据找不到,就只能采取攻心的手段。

除此之外,庭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平安听完心有所感:“公子,照你的意思,陈汉州是因为他姑父在他小时候侵/犯了他,并且没有让他得到正常途径的释放,以至于他无法通过正常的途径让自己身心愉悦,而他姑父的年纪大了,没有办法再和以前一样满足了他,他需要额外地给自己施加压力或者是刺激来满足他内心的需求,那他实际想杀的人其实是他的姑父?”

“有这个可能。”庭渊也不能完全肯定他想要杀的人就是自己的姑父。

“我有两种想法来解释他这种行为,但我不能确定是否是正确的。”庭渊将自己的观念说给众人,“陈汉州变成今天这样,与他姑父的侵/犯是脱不开干系的,可以说他姑父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众人纷纷点头。

庭渊顿了顿,随后说,“但陈汉州的心理不能够以常理来判断,他对他的姑父应该是有依赖或者是爱慕的,试想一下在这种情况下,他对他的姑父已经没有恨意了,只有爱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要杀他的姑父,为什么要杀像他姑父这样的男性?”

平安大胆猜测,“有没有可能,是他想要摆脱姑父对他的控制,所以杀害这样的男人,但他的心是属于他妻子的,他爱他的妻子,想要和他妻子过正常的生活。”

庭渊点了点头,“当然不能排除这样的想法,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可能,但还有其他的可能。”

伯景郁实在是太了解庭渊,庭渊这么一说他就明白庭渊要说什么了,“你想说他想杀的是他的父亲。”

众人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