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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崽子,是这个吗?”两人跟着庭渊走了出来,外面的地上正躺着三个不明物体,正是衍青流和他的两个狗腿子。

杨曜低头踢了踢已经昏死过去的衍青流,不看他花孔雀一般的衣服已经无法认出人来了。

“真够解气的,师兄我跟你说,这家伙最开始打着合作的名义和我们一起行动,没想到居然把我们骗进蛊雕洞里……”

“你还有脸说。”庭渊凉凉地撇了他一眼,他是真没想到师弟们会被那么粗劣下作的手段骗得差点丢了性命。

因为伯景郁伤势过重,庭渊没有耽搁便带他们去了沧州的医宗。

青年惨白着脸躺在床上,腹部的伤口让他出了满头的细汗,医修拆开绑着伯景郁伤口的绷带撒了些止血的药粉,胸口扎了几根银针,血好歹是止住了。

医修收起银针,拿着刚写下的药方交给庭渊并嘱咐了几个注意事项,他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伯景郁叹了口气道:“年轻人不要仗着自己修炼过体术就不把身体当回事,现在年轻倒看不出什么,别到了老夫这个年纪才发现根基已坏,后悔晚矣。”

伯景郁身上的伤口不知道撒了什么药粉,虽然止住了血却疼得脸色发白,他咬着口腔里的肉抵御着失血带来的困意,默默地盯着庭渊的身影。

杨曜身体检查后没什么毛病就自告奋勇地出去给伯景郁抓药了,走之前还回头给伯景郁留下了自求多福的口型。

房间里一片寂静,庭渊坐在窗边泡着茶水,小铁壶里的水咕噜咕噜地烧着,伯景郁侧着脸看着庭渊,却没有得到对方的一个眼神,他张了张嘴,只觉得嗓子干涩地厉害,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

庭渊眼看着水烧开了,拿着小勺丢了些客房的茶叶进去,干枯的茶叶在水里缓缓地展开,他低头喝了一口杯里的茶水,只觉得寡淡无味便又放到了桌上,“我让你跟着谢流云学习剑术,你就是这么学的?”

他抬头看向被自己晾了很久的伯景郁,对方眼眶红红的盯着自己,好不可怜。

“师兄,我伤口疼……”

三年的时间,青年已经脱去了之前的稚嫩,只有在这时才露出一些孩子气的样子,庭渊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到床边掀开被子看了看刚刚包扎过的伤口,绷带裹了几层已经看不见伤势伯景郁的身上都是薄汗,小腹因为疼痛不断起伏。

庭渊低头打量了一下又给他盖好了被子,“伤口好好的,这药里放了些止血草,疼点也让你长长记性。”

虽然嘴上说着狠话,庭渊还是从芥子袋中拿出了一枚丹药送到伯景郁嘴边,指尖触到伯景郁嘴唇的时候只听见门开的声音,杨曜正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送到伯景郁嘴边的手伸了回去。

“师兄!”

“伯景郁他虽然伤的严重倒也不必用这么贵的丹药吧……”杨曜颤声道,“难道……师弟危在旦夕?”

庭渊忍不住打断他的联想,“你话本看太多了。”

伯景郁沉默地盯着杨曜大步走过来的身影,嘴唇上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那颗浅色的丹药正捏在庭渊指尖,杨曜走进一看果然是庭渊成人礼的时候清辉送给他的丹药。

“药本来就是给人用的,我空放着也是浪费,我也有些累了,你把这药喂给你师弟吃了吧。”说完庭渊将丹药递到杨曜手上便转身出去了,只留下原地震惊的杨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