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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个巴掌将他从梦中扇醒,随即坠入深渊,将他之前的所有行为都衬得像个笑话。

酒一杯接着一杯,杯盏碰撞,声音清脆又零碎。

月影映入酒里,也醉得摇曳。

伯景郁想起谁的眼睛,也是这样清澈又醉人,总是含着些不自知的无辜诱人,像他的名字一样,映着一渊春意。

波光粼粼,却若即若离,如同为他准备的一场海市蜃楼的美梦。

车帘被人掀开,风夹带着寒意扑面而来,吹红了小世子的鼻尖。

黑色发丝浓密而柔顺,顺着气流落在脸颊边,衬得小世子本就精致的面容越发柔软,但清澈的眼眸却窥不清其中情绪。

明明只是过去了几秒,却好似已过了许久,伯景郁目光微凝,不知为何心也悬了起来。

情绪莫名,让他不得分辨。

他怎么会因为小世子的一举一动而牵扯心情?这样的心情,是害怕吗?

在怕什么,怕这白玉雕的玲珑人儿根本就如他初见时那样,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嚣张纨绔吗?

伯景郁根本不知道,此时他的眼神就如同在乞求着,乞求着那最后的一丝希望。

“照此说来,继夫人是空有女主人的名号,没有实际的权利?”

周晓鸥点了点头。

刑捕道:“身为女主人,没有管家权,这还不被人笑话死?”

“管家权都没有,那算什么女主人?”

第167章 凶手条件

第49章

空有名头,对于这个世界的女子来说,这是一种耻辱。

丈夫没有将管家权交给妻子,就意味着对妻子不认可。

庭渊问:“继夫人多年没有管家权,难道就没有对此表示不满吗?”

周晓鸥:“自然是有的,可当初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立下了规矩,本来老夫人就瞧不上她的出身,只想让她做个妾室,另为东家娶一房妻。”

“那她是如何成为继室的?”

古往今来由家族主导的婚姻,大多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两家条件不能相差太多。

那一日过后,庭渊鲜少再与伯景郁有交流。

虽说白日里伯景郁依旧会跟随在他身边伺候,但面对他的训斥和责骂,伯景郁却并不作回应,两人好似陷入了冷战般的局面。

这未免有些荒谬了,每每想到“冷战”二字,庭渊便会忍不住打寒颤,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与伯景郁从未和谐相处过,何来冷战一说。

只是最近的伯景郁真的有些反常,面对着他时,伯景郁不再是之前那种不耐烦的态度,很少再口出狂言惹他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