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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是吃几颗小青菜而已,伯家手指缝里漏出的钱都比这多。

“你看到是我家羊吃的吗?”农人叉着腰,“我跟你说,你别诬陷好人啊!”

“没有看到。”庭渊表情变得有些犹疑,“可是我家青菜没了,又只有你家羊在那里啊。”

“傻子。”农人小声骂了句,又扯着嗓子喊。

“这田头这么多鸟啊牛啊羊啊,你刚刚在浇青菜没见到,怎么就说是我家羊干的,就凭我路过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零零散散有好奇的过路人也围了过来,有些和农人熟的,开始帮腔起来:“是啊,庭小哥,你也没看到是他家羊吃的,都是同村人,不能这么乱说话。”

见到有帮手,农人更加得意了,有些口无遮拦:“况且这青菜种路边,就是很容易被踩到。”

“自己管不好还想赖到我身上?”

“也是。”

出乎所有人意料,庭渊没有生气或者继续据理力争,他垂头丧气,摆了摆手:“算了,就当我运气不好。”

吵赢了架,农人心情颇好,拨开庭渊的身子就想领走羊羔。

什么大户人家的赘婿?还不是要给他低头。

可他过去后,只看到了折断的木桩,笑容凝固在脸上。

“我的羊呢?”他黑着脸指向木桩断口,“刚刚就在这。”

“羊?”“景郁,那小黑狗在院子里呢,我保证它进不来。”

“嗯。”伯景郁看着书,目不转睛。

不是这事?

庭渊搜刮着最近做过的事,好像没什么太缺德的。还是头次见伯景郁脾气这么大。

“少宁,我最近一直在种地,没和其他超过十岁的哥儿说过话。”

伯景郁嘴角抖了抖:“嗯,我信你。”

“那夫郎怎么不理我,我做错什么了吗。”庭渊可怜兮兮凑过来,半蹲着看向伯景郁,“夫郎只要说了,我一定会改。”

伯景郁捧着《清心经》,瞧他这副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终于开了口。

“你起来,多大人了和小孩子似得。”

“还说不是闹脾气。”

“我没有。”伯景郁淡淡反驳,“我在看书,不想听你吵闹。”

“哦,那你看。”庭渊托着腮笑道,“我就在这看夫郎。”

“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