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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倒不担心被狗咬伤,但是怕奶狗自己伤害自己,还是将它放在了地上。

小狗前脚挨到地,立马顺着田埂飞速往前跑去,灵巧躲避着路上障碍,直直跑进庭渊的家门。

果然有东西,庭渊忙不迭跟在后面。

小狗抢先他一步,已经精准冲进了卧室里面。他对着伯景郁的画像,叫得更加大声起来。

庭渊:

等等,他夫郎托梦怕狗来着。

眼见着狗爪要伸向自家媳妇的贡品,他收起看戏的心思,赶紧把狗提溜起来:“走走走,别打扰夫郎。”

“呜呜呜”小狗崽被拎起来后顿时泄了气,委屈地摇着尾巴,恋恋不舍看向伯景郁的脸。

自家夫郎这是长得好看到狗都喜欢,庭渊摇了摇头,毫不留情把狗崽塞进狗窝,然后拿出准备好的肉糜,摆在它面前。

肉糜是早上蒸的,他分了一小半混粗粮做狗食,另一半和豇豆炒了个勉强能吃的下饭菜,打算后面就粥喝。

虽然祝澈提过一嘴小崽不爱吃饭还生龙活虎,可庭渊还是决定尊重下自然规律。

小狗嗅了嗅肉糜,勉强吃了点,随后又恋恋不舍看向卧房,张口就开始叫。

“汪唔!”

庭渊有些头疼,这孩子还真是油盐不进。

他刚马上要安抚小狗崽,卧房里也传出了动静。前几天工匠们才摆好的枣,莫名其妙从灵位上滚了下来,咕噜噜转了好几圈,一路滚出卧房,就好像在抗议一般。

这下就算受过多久无神论渲染,庭渊都不得不相信,他家里不光有鬼,八成还有个鬼夫郎的灵魂。

庭渊把颗高粱糖塞进嘴里,另颗放在灵位上,好声好气冲着画像道:“你俩能不能和睦相处?”

“汪汪汪!”小狗雄赳赳气昂昂,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只是愣愣地叫。

咕咚。可看着伯景郁认真的表情,庭渊不敢和伯景郁打探这些,

万一和上辈子看过的某些小说里一样,死人知道自己死了就灰飞烟灭或者诈尸暴起,十个他都来不及收拾。

冰凉的触感在他额头转瞬即逝,庭渊抽回思绪,伯景郁已经收回手来:“也没发烧怎么恍恍惚惚的。”

“只是觉得娶了夫郎,实在是好福气。”

庭渊硬生生搜刮着肚子里的好话,想把伯景郁的注意力移开。

其实庭渊的处境说“嫁”都差不多,不过伯景郁不在意这些,笑道:“应该是我好福气,本来以为你和传闻中一样,没主见得似失了魂。”

“果然偏信则暗,只有相处过,才知道人真的是什么模样。”

懦弱又没主见,庭渊对原主的糟糕认知又增加了一条。得亏伯景郁做鬼都清醒,否则要是对他印象不佳,哪天心情不好,自己估计够喝一壶。

“夫郎倒是和传闻中一样,德才兼备。”

庭渊笑了,他这话倒不是奉承。只是说得直白,弄得伯景郁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