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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就很懵逼。

未待他反应过来,七嘴八舌一通的几个魔仆便已经帮他盖好被子。而门外,一道步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瞬便出现在了房间内。

鎏金勾勒繁复图案,一袭华贵的漆黑长袍,来者不是魔尊又能是谁呢。

被迫重新躺回床上的庭渊万万没想到,竟这么快就再次与这逆徒见面了,唇上的温度好似变得微微炙热起来,代表着昨夜某个逆徒胆大妄为、乃至是大逆不道的行径。

庭渊顿时脸一黑。

魔尊顿了顿,原本急切的神色在见到安然无恙的庭渊时放松下来,随即却敏锐地注意到了师尊的异样,心下不由了然。

他缓下步伐,眼中弥漫出晦暗的笑意,摆了摆手,接到示意的魔仆后退着离开了房间。

不多时,宽敞雅致的室内便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庭渊,以及立于房间中央的魔尊二人。

后者擒着肉眼可见的笑容靠近,自然地坐到了床边,侧头望向埋入被窝内,显得尤其可爱的师尊。

“师尊生病了吗?”他故作疑问道。

然而,这是一目了然的情景,彼此皆心知肚明,只不过一个在演,另一个在配合你演罢了。

庭渊:“……”

若不是清楚你的真面目,真是信了你的邪。

只是不等他有所回应,眼前忽地一暗,下一秒额头与额头相触,肌肤相贴,仿佛要灼人的温度传递过来。

大概是没料到魔尊会有如此举动,庭渊慢了半拍,就见魔尊动作自然地离去,随后好似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是有些烫了,许是昨夜着凉的缘故,憩息两天便好。”

说得你好像神医似的,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庭渊真想给他一个白眼,而一再想到魔尊提及的昨夜,脸色又隐隐黑了下来。

庭渊偏头,实在不愿再想这件事,便顺势道:“早上起来确实略感不适,许是真的着凉了吧。”

“那师尊可要好好歇息才是。”

“徒儿说得对,那么,为了为师能安心休养,你可以出去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都在打太极。

最终,庭渊下了逐客令。

魔尊眸色微转,轻轻勾唇,像真的关心庭渊的“病情”般掖了掖被褥,状似不经意地,指尖悄然滑过了掩在被子底下的庭渊的手背。

庭渊……触电般,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经过昨晚一事,庭渊的神经还处于绷直的状态,况且是这么明显的举动,若是以往直得不能再直的庭渊,或许还真发现不了什么。

偏偏,魔尊还一脸关切地望着他,“怎么了师尊?”

仿佛方才只是不小心触碰到,并未放在心上的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庭渊:“……”

……呵呵。

你看我信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