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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能跑去哪里?”伯景郁问惊风。

在胜国做通缉犯,很容易就被抓住,去哪里都需要路引,若是下了海捕文书,便更难,除非一辈子都躲在无人涉足的深山老林里不出来。

这些官员背后都有族人,他们不跑,论罪判罚,族人或许能逃一死,可若是跑了,族人必然要死。

伯景郁又说:“眼下我们要查的事情太多了,这些证词确实足够我们抓了衙门的官员,可若是我们把衙门的官员都抓空了,衙门就没人干事了,很多证据也不够齐全,现在抓人看似主动实则被动,倒不如等我们手里的证据核查清楚了,再将他们抓起来,那个时候他们就算是想往陈清远的身上推卸责任,也很难全然推给陈清远。”

惊风细细思考后,觉得伯景郁这个做法更周全,便不再多言。

这些官员胆子不大,一吓就什么都招了,恨不得把自己昨天吃了什么东西喝了几口茶都交代清楚。

庭渊下午睡醒时,伯景郁还在地牢没回来。

庭渊吃了些东西,让人拿了些炭火到屋里来,又把念渊喊过来抽查功课。

念渊的功课一点都不叫人操心,赤风这个师傅也是尽职尽责,给念渊做了弓箭,买了小马驹,每日上午他都要跟守卫一起操练,守卫都会监督他。

下午就找庭渊学习功课,每天晚饭过后要跑几圈,还得再练两篇字给伯景郁和庭渊过目。

念舒还没到四岁,是个难以静下心念书的孩子,一念书就犯困,到现在握笔都还不行。

杏儿也舍不得对她太严厉,她实在是太会撒娇了,杏儿要稍微严厉一些,她就要杏儿喊姐姐。

庭渊见状,也就让杏儿随了她的意,让她再玩一年,等到四岁多了,再开始学习。

三岁的孩子让她成日里蹲在屋里读书写字,确实难为她了。

有了庭渊给的准话,杏儿也就不执着教念舒习字。

念渊沉稳,念舒活泼,都是不错的孩子。

念舒每日疯玩,圆嘟嘟的脸蛋,嘴巴又甜,一口一个好哥哥好姐姐的,莫说是侍卫,就是院子里养的狗,都舍不得朝她大声叫唤。

念舒拿着糖葫芦进来,给了庭渊一串,又给了念渊一串。

庭渊问她:“哪里来的糖葫芦?”

念舒说:“是许昊哥哥给我买的。”

庭渊说她:“你又缠着许昊哥哥给你买糖了?”

许昊从外面进来,说:“没有,是我今日回来时在巷子口遇到,才买的。”

庭渊说:“太甜了,对牙齿不好。”

“偶尔吃一个没事的。”

许昊来给庭渊诊脉。

庭渊与许昊说:“她牙疼才好没几日,这段时间给她吃太多甜食了,要限制她一下。”

念舒无辜地看着庭渊,然后将糖葫芦放下。

这些郎中挺身而出,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和渝州其他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