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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觉得庭渊的这个推测很有道理,“那剜走眼睛,然后捅烂下/体,这两点要作何解释?”

“对呀。”杏儿也想起了庭渊之前的推测,“公子,没有女性伤害过他吧。他妻子很爱她,她母亲也没有伤害过她。姑姑和母亲都是受害者。”

庭渊回来想了一路,心中早已有了大概的推测,“你们仔细回想一下这个故事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女性,被你们忽略了。”

伯景郁是最先想到的,“纪垚和陈汉州一起去偷看洗澡的那个女子。”

他们称呼她为余姐姐。

庭渊点头:“正是她。”

杏儿不明白,“这与余姐姐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他们坏,跑去偷看别人洗澡,被发现了之后分开跑,陈汉州自己跑进了对面的屋子,才有了之后的事情,关余姐姐什么事儿。”

庭渊问杏儿:“眼睛是用来做什么的?”

杏儿道:“看东西的呀。”

庭渊点头,“对啊,用来看东西的,他挖掉被害人的眼睛,是因为被害人看到了他,而他所有的一切的悲剧来源,也是因为他去偷看余姐姐洗澡,如果他没有去看余姐姐洗澡,就不会被发现,那也就不用躲进屋子里。”

“如果他没有躲进屋子里,那他就不会发现自己的父亲和姑父搞在一起,他父亲并不知道他与他的姑父有染,不知道他姑父同时与他们两父子有染,但他确实是在那件事之后,被他姑父侵/犯了,有且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姑父看到他在屋里却没有声张,而他父亲并没有看到他在屋里。”

“那时候他才十岁,小孩子对于大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害怕,他当时并不一定能够明白他父亲和他姑父在做什么,但他肯定是害怕姑父把他在屋子里的事情告诉他的父亲,从而他的姑父以此为要挟,要求他与自己发生关系。”

伯景郁轻轻为庭渊鼓掌,“如此一来就全都联系起来了。”

杏儿道:“他这姑父可真不是个东西。”

“这是禽/兽。”平安说。

陈汉州的姑父的确不是好东西,这点无可辩驳。

庭渊十分认可。

他道:“所有的一切的不幸,都源于他看到了父亲和姑父搞在一起,而源头是他偷看余姐姐洗澡。”

伯景郁与庭渊隔日一早便出发前往霖开城。

霖开城那支黑鹰军已经将县衙控制住,就等他们过去接受了。

春熙城到霖开城近二百里的路程,他们的速度再快,也没办法在一日内赶到,夜宿在距离霖开城六十里的墨山城。

不知为何,出发后伯景郁心神不定,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庭渊看他这一路心不在焉,吃饭时也没吃几口东西,问他:“你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