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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今年不给我分粮,难道你们就不欺人太甚了?凭什么扣除我今年的粮食。”

子缎英飞:“好,可以分今年的给你,但是得分今日往后的,今日往前的绝无可能。”

“可以,账本必须给我同步查看,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从中作梗,克扣我的粮食。”

“你一个人独占三成,我们这么多人被你抢走份额,都少了粮食,我们都没说什么!”

“那不如就大家都别吃这碗饭,把锅砸了,你们一粒米都不用分给我,不到明年你们就可以一起齐聚乱葬岗!”

子缎英飞道:“既然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对你开诚布公也是应该的,那么你呼延南音的粮肆粮价是否应该上调,和我们保持一致?别再继续损害我们的利益。”

“不可能,这些粮食都是西州老百姓寄存的粮食,你们要想我上调粮食,就去和北部的老百姓谈,只要他们同意,我就上调。”

“这不同意那不同意,你直接趁火打劫 ,自己一点利益不受损,别把我逼急了我拉着你同归于尽。”

“你尽管来,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叫呼延南音。”

气得对方半天说不出话。

呼延南音说:“我是一个生意人,谁损我的利益,我就损谁的利益,你们尽管来试,我只是享受挣钱的快乐,我不怕玉石俱焚。”

完全不肯退步,让人头疼。

半晌呼延南音说:“看来是谈不拢了。”

子缎英飞的视线与众人交汇后,艰难地作出决定:“好,我可以接受你保持现在的粮价,但你不能再朝南扩张,要给我们其他人留足够的生存空间。”

“可以。”呼延南音爽快地答应。

一切维持现状。

反正最后都是他的。

但想让他现在吃亏,绝无可能。

也正因他的寸步不让,狮子大开口势在必得,让这些人相信,他不是伯景郁派来的卧底,而是真的为了这些利益。

走出呼延謦家,呼延南音呼出一口气,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算是有惊无险地将事情谈成了,可以回去和伯景郁复命了。

自此之后,他在伯景郁这里的地位就要随之水涨船高。

伯景郁承诺过他,只要他能够帮助伯景郁将西州各方势力瓦解,他就可以拿到这些人一半的生意,五十年都不用上税,五十年后,都不敢想他有多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