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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人从西州逃荒出来后,经历了灾荒,在资源尤为稀缺的时候,依旧保持这种心态和想法。

当时西府的儿郎大多战死沙场,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寡妇居多,与西州过来的男人结合,仍旧有一部分男人没有着落,这部分男人就做了男妾或者是男宠,总之是有个容身的地方。

渐渐地也就形成了风气,大家都有男宠。

而京城的那些官员,很多都是从各个州选上来的,除了中州和京州,其他地方都有和男人成婚的风俗在,京州的男妾或者是男宠也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站在伯景郁的角度来看,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他的思想也受这种思想影响。

他在意的是乱/伦,而非是男风。

这些是生长在居安城的庭渊、杏儿、平安他们永远无法接触到的知识,所以他们都不明白这些。

对于居安城之外的天地民风如何,他们并不清楚。

所以不知道外面的男风如此盛行,而庭渊则是从现代过来的,那边对于同性恋者没有太大的限制,但毕竟是少数群体。

男宠从一开始并不是被宠物养的,也不是乐子,而是资源。

让庭渊想到闽地的契兄弟,是类似的一种情况。

当生存都成了问题的时候,男女已经无人在意,活下去才是他们的首要。

男人喜欢男人在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中州腹地的文化和其他几州的海洋文化是不同的。

靠海打鱼,捞多捞少,得靠人力,力气越大能力越强活得越好。

而陆地则是靠种地,种的粮食越多收成越好人丁越兴旺。

种地和打鱼相比,打鱼必然要付出更多的力气,陆地只要掌握天气规律或者是种地的技巧,养活自己不难,养活一家子也没有那么难。

相对稳定的陆地生活比海洋生活更容易诞生文明。

庭渊转而看向惊风和平安,“郎季春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惊风道:“他倒是挺正常的,当日城北一户人家添子,请他过去唱戏,他在那边唱戏,没有作案的时间。他有隐疾也是假的,他前夫人亲口所说,非要闹着与他和离,最根本的原因是他父亲不仅是个赌鬼,还是个色/鬼,趁着郎季春不在家,就总想对她动手动脚,她与郎季春说了这事儿,但郎季春愚孝,她实在是逼急了这才以这种手段和离的。”

两人换了衣服从楼上下去,尸体被摆放在院落里,活下来得几个人,只有一个被庭渊打晕扔进地窖的没什么大问题,其他的身上都大面积的烧伤,散发着焦煳味。

大家都觉得很神奇,不知道庭渊是怎么制造的爆炸,让这些人被烧伤得如此严重。

破皮的地方不断地往外渗血,实在是吓人得不得了。

伯景郁将庭渊挡在身后,怕他会产生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