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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安然无恙地从岱川通过,则默认了岱川就是胜国的国土。

他们一直认为自己和朝廷在抗争,所有的信心都会崩塌。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伯景郁进入岱川,既能保住自己的威望,同时也不会让朝廷出兵收复岱川。

伯景郁死在西州,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是他们做的,这件事很容易在西州几千万百姓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

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伯景郁一死,朝廷各处究竟还能不能安稳。

朝廷不稳,则各处不宁,各处不宁,对西州叛军来说就是机遇。

朝廷再强,也抵不过各处叛乱,即便最终费心费力平了叛乱,也是元气大伤,随着时间推移,分崩离析是迟早的事情。

而伯景郁之死在西州百姓心中埋下的种子一旦发芽,西州数千万人就会再度凝聚起来,那时,面对一个分崩离析无兵可战的胜国,有何可惧?

伯景郁:“不必,本王就坐在王驾中,若是我成了贪生怕死之辈,岂不被人耻笑。”

“本王所行之处,皆为国土,怕什么?挺直腰杆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霜风:“那王妃……”

你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总不能不顾庭渊的生死吧,他可是不会武功,保护不了自己。

伯景郁道:“我会保护好他,到时加派人手,自当将他保护好。”

但他说出这话,心中也没有底气。

回屋后,见庭渊在收拾行李,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

“怎么了?”庭渊问。

伯景郁确定自己叹气的声音很小,不该被庭渊听见,他道:“没事。”

庭渊将衣服都放进包袱里。

“说吧,你还能瞒得了我。”李蕴仪的父亲说:“他们两个通奸,我自然要将他们扭送官府,请官府为我们撑腰。”

伯景郁哦了一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两个通奸。”

“洛玖彰私自将那个小白脸养在府上两年多,成日同吃同住,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有一腿,这还不能证明吗?”

伯景郁道:“当然不能证明,我朝对通奸解释得非常清楚,两人发生了实际关系才能够算通奸,还得是捉奸在床,或以夫妻自称在外置办家宅,有旁人看到两人之间调笑或者是亲密举动,这些证据如果一样都没有,你凭什么说他们两个人通奸?”

李蕴仪的父亲说:“睡在一张床上还不算亲密举动吗?”

伯景郁说:“睡在一张床上也得分情况,是两个人都没有穿衣裤睡在一起,还是和衣而睡。若仅是睡在一张床上就有私情,那一竿子要打死多少人?你小时候没有同你的母亲同睡吗?你没有别的男子同睡过吗?”

“你这是诡辩!”李蕴仪的父亲说:“外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洛玖彰的人,知道他被洛玖彰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