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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的认知中没有这个东西,所以即便庭渊再如何描述,他也不可能凭空想象出来飞机是个什么东西。

“这就是我的孤寂感,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快乐。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庭渊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我在这个世界并不快乐,不是你让我不快乐,而是这个世界让我不快乐,我在这个世界里,就像溺水者一样,而你就像是水上漂浮的浮木,能够减轻我的窒息感,能够让我浮出水面,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不是你不好,是这个世界不好。我知道这个世界的女性/生活得水深火热,可我不知道如何救她们,就像面前的房子着火了,她们在里头,而我在外头,我想救火,可我只能看着她们在房子里头被烈火焚烧而死,却无法伸出援手。”

伯景郁像是这个世界送给他的礼物,庭渊哽咽道:“可这个世界再不好,有你,我也能撑得住。”

伯景郁紧紧地抱着庭渊,“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害怕,你不属于这里,某一天你消失后,我甚至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所以我想时刻与你在一起,时刻把你放在我的身边,我想看着你,我怕见不到你,也想看着你,我也怕你消失不见。”

“对不起。”庭渊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一颗颗地滚落。

落在伯景郁的手上,颗颗滚烫,烫着伯景郁的心,都快把他的心彻底融化了。

伯景郁摇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是你,是我主动勾搭你,是我想要你,是我打乱了你的计划。”

庭渊紧紧地贴在伯景郁的身上,“我才是错的那一个,明知我们之间隔着的是两个世界,可我还是走向了你,给了你希望,把你拖入爱河,明知道这是错了,还是将错就错。”

“庭渊,不要对我有半分的愧疚,是福是祸,都是我自己求来的,你无须对我有任何的愧疚心理。”

“傻不傻。”望着他,庭渊不知道说什么好。

“喜欢你怎么会是犯傻,就算是,我也会对着你犯一千次一万次傻。”

伯景郁吻着庭渊的后颈,突然一口咬下去。

庭渊痛地叫了一声,“你是吸血鬼吗?怎么会咬脖子。”

伯景郁不知道什么是吸血鬼,咬出一个大牙印后,他就像小狗舔舐伤口一样舔着被咬伤的地方。

庭渊敏感地躲避着,轻哼了一声,“你要做什么?”

伯景郁摸着庭渊后颈的牙印说,“在北州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咬了心爱的人的颈部,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下辈子就还能在一起,因为后颈是人灵魂的栖息处。”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传说?”庭渊怀疑伯景郁是骗他的。

伯景郁突然说:“等到了北州,你嫁我,好不好,我们去姻司娘娘树下成婚,传说在姻司娘娘树下成婚的,能够永生永世都在一起,得了姻司娘娘的认可,即便是喝了孟婆汤,上了奈河桥,走了黄泉路,过了忘川河,入了轮回,也拆不散。”

“你就……这么想娶我啊?”话到最后,庭渊的哭声已经完全掩盖住他要说的话。

“想啊,怎么不想,我想光明正大地在我的王府迎娶你,给你正妃的名头,将来你即便是死了,也入皇陵与我合葬,后辈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是我此生唯一挚爱之人,所有人都会知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