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眼眸幽深,仿佛吸进了夜色所有的黑,泄露出丝丝缕缕的危险气息。

唐堂笑了,颤动通过手枪传递到琴酒的手心,他喉结滑动,美丽的脸庞笼着月光,牢牢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眼眸,轻声道:“你以为我想要揍你一顿吗?不,琴酒你错了。”

仿佛耳鬓厮磨的恋人,他忽视了琴酒危险的眼神,修长白皙的指节轻轻为琴酒轻轻捋平微折的衣领,然后再顺其自然不过地搭在了琴酒的肩上,顶着危险的枪口,凑到琴酒的耳边,轻声对他说:“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如果你想要我真正加入组织,也不是不可以。”

琴酒的身体紧绷。

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这样靠近过,青年的身体与他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才会贴上,可是他的气息却已经笼罩过来,青年似乎洗完澡参加的宴会,洗发水带着香味,掺着夜晚的凉意,一股股侵入他的毛孔。

他的手枪指着唐堂,他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可是他依旧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允许唐堂的靠近。

温热的说话声响在耳边,琴酒稍微走神了一下,为自己的纵容感到惊讶。

但是很快,唐堂的话语让他回过神来,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危险:“不过,我要是加入了组织,我一定会好好的利用都本,物尽其用的榨干他最后一滴血!”

琴酒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只是不等他回应,忽然,凑在他耳边说话的唐堂猛然转身,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脸颊。

肌肤被碰触利齿的碰触的危险感顷刻间袭击了琴酒的心理防线,他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手枪,想要开火,但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不能杀死唐堂。

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真的会走火!

琴酒后知后觉的生出一股愤怒,这个家伙就仗着他不能杀他,然而很快,他的这股愤怒就被脸颊上的痛意转移了。

唐堂是真的下了死口,仿佛恋人般抱着他,锐利的牙齿却死死咬住了他的脸颊肉,仿佛要啃到他的骨头,锐利的疼痛丝丝缕缕传来,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唐堂!”琴酒眼中闪过戾气,调转枪口,想要先把唐堂的腿打废。似乎察觉到危险了,狠狠咬了他一口的青年如啃咬时般迅速,他又干脆利落地松开了口。

松口后,仿佛安抚般,唐堂轻轻舔舐一下了那淤痕渗血的伤口。

琴酒握着的枪口一顿,只觉一股电流闪过,让他莫名僵住了。

轻笑声穿过耳膜, “多谢款待。”

青年缠绵温柔的语气,好似不是咬了他一口,而是给他留下晚安吻的恋人。

炙热的口腔离开,脸颊只剩下湿濡黏腻又胀痛的触感。

琴酒危险地眯了眯眼,看着退回安全位置的唐堂,他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擦了擦脸颊。

丝丝血迹从伤口渗出,因为粗暴,伤口的痛感更加明显。

琴酒冷笑看着唐堂。

夜风把唐堂的头发吹得凌乱,最后一丝洗发水的香味绕过琴酒的鼻尖,又飞快散开,快得几乎没有留下痕迹。

这个男人在勾/引他!

琴酒想起手机短信上,唐堂不会勾引人的说辞,心中的嗤笑几乎要溢出喉咙。

这还叫不会勾引,咬在脸颊的痛感仿佛挥之不去,可恶又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