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呕…我就知道,呕……”唐沉擦完嘴说话都打颤,嘴里酸甜苦辣咸简直要命,相当虚弱和祝京儒面对面坐着,“说吧,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不知道。”
“那之后打算干点什么?”
“也不知道。”
唐沉恍恍惚惚间发现事情的真相:“姓祝的,你吃饱了撑着从南美洲跑回国,就为了让我喝你炒的那坨屎????”
祝京儒浑身懒骨头,仰头往后一躺睡在地板上,“是茶,斯里兰卡红茶。”
唐沉盯着垃圾桶里黑黢黢泛着诡异光芒的不明物体目光逐渐呆滞,“你特么…真是,疯姿不减当年。”
话半点不假。
他认识祝京儒那年就发现此孽障脑袋好像被驴踢了。
任何匪夷所思荒唐无聊的事在祝京儒身上都不稀奇,什么大学读一半辍学不读了,非要骑辆破摩托去横跨亚欧大陆,什么深山老林爬树找蝴蝶,沙漠戈壁放风筝……总之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眼瞅人如今三十多岁依旧没变,我行我素浪迹天涯,顶着张狐狸精脸祸害世间。
说来祝京儒当年为什么没被亲妈打死?
问题很深刻。
唐沉看见祝京儒一只手支起头,腕上那圈暗红色凤凰花刺青半露,正慢悠悠睁开一只眼冲他笑,表情焉坏,浓颜系的五官侵略感十足,桃花眼上挑,看耗子都深情款款情意绵绵。
破案了,原因是脸。
当祝京儒听到唐沉吐槽到第二十七个相亲对象时不知不觉睡着,眼皮子昏昏沉沉闭紧,屋顶灯光摇曳影子拉长,楼下酒吧的喧哗隐隐传来,他跨越大半个地球回到一个还算安稳的港湾停留。
耳边依稀听见唐沉嘀咕一句:“酒吧快被我开倒闭这事,你应该不知道吧?”
…现在知道了。
不知多久敲门声响起,顺带调酒师声音愈来愈大,“老板醒了吗?唐哥一小时前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祝京儒努力睁开眼,身上盖着毯子,屋里暖气很足,喉咙挤出声“嗯”当回应。
“您又逗他了?”
“嗯。”
“他相亲又失败?”
“嗯。”
“那老板您多久没谈恋爱?”
话题转变很快,祝京儒清醒过来坐起身披着外套,“进来吧。”
调酒师推开门连忙凑上来问候顺便八卦,“大半年不见,客人都猜你儿子在地上爬,话说咱老板娘真还没影儿呢?”
祝京儒努力回忆:“八年还是十年前谈过来着,忘了,记不清了。”
调酒师呆滞:“……”
祝京儒眨了眨眼:“……”
调酒师死死看着祝京儒腹部下三寸,“老板…你这性功能还行不行啊?”
祝京儒也低头看,思索片刻后语气高深莫测反问,“需要我脱裤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