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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十一月的天气是有些凉的,陈清词穿的长袖卫衣到了晚上有点不够,他仰头看着烟花,风吹过,轻轻瑟缩了一下。

很轻微的动作,过了一会,旁边传来衣料窸窣的声音,陈清词投去一眼,就看到周乘正将外面的薄款冲锋衣脱了,递给他。

“你套上。”

周乘正外面是冲锋衣,里面是短袖,陈清词立马拒绝:“不要,你就一件短袖,小心感冒了。”

周乘正看着他,抿唇,像在想怎么说服他,下一秒,周乘正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觉得我冷吗?”

周乘正的手温度很高,跟陈清词的比起来,简直像是燥热。

两人也不是没有过肢体接触,而且上次在周乘正家别墅,两人可是实打实牵过的,但这会,陈清词被他手包着,还是呼吸屏住了下。

绚丽的蓝色烟花升空,炸开,映照着周乘正的眉眼,漆黑沉静又像蛰伏着什么。

陈清词只觉心上一烫,就好像周乘正手上的温度,传导到了他心口。

周乘正握了一下后,就松开,将衣服塞给他:“手这么凉,你下次出门多穿点,套上吧,我要是冷了会跟你说的。”

陈清词也就没推脱:“那谢谢。”

他默默穿上周乘正的外套,周乘正的外套比他要大些,穿在身上很是宽松,外套上似乎还带着周乘正的体温,以及他身上的气息,似乎是松木的味道,又比松木多了几分烈性。

陈清词缩了缩脑袋,埋头,在冲锋衣上闻了下,觉得很好闻。

周乘正跟陈清词肩膀微微靠着,余光轻扫,扫见陈清词下半张脸埋进自己外套,鼻子跟他外套拉链碰着。

眸色几乎是瞬间深了深。

这时陈清词凑了过来,在看烟花的人群中,附在他耳边低声问:“你用了什么香水吗?衣服上好好闻。”

周乘正感觉被他凑近说话的耳朵,有点痒,眼睫不由轻轻动了下。

“没用香水。”

“那是洗衣液吗?”

周乘正感受着他过近的呼吸和声音,垂了下眼睫,他缓缓呼吸了下,声音在烟花和夜色下低沉喑哑。

“可能是吧,我回去看看。”

陈清词又移了回去,正要继续看烟花表演,被傅叶一拉。

陈清词警觉看傅叶,傅叶小声道:“他对你还蛮好的,不错。”

陈清词在心里点头:“嗯,人很好的。”

傅叶:“但你还是要检验一下好不好用。”

陈清词:“……闭嘴。”

傅叶:“不摸白不摸。”

陈清词:“……再说我喊赵一阳了。”

傅叶:“……”,闭麦退下。

看罢晚上的烟花表演后,已经很晚了,两组人各自开车往回去。

他们晚上吃的早,也不算多,开到中途,陈清词肚子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