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苏渺暗自整理出了南翎殿与沈确之间唯一的关联,想起那南翎殿的容妃娘娘似乎前几年诞下了一位皇子。

苏渺虽不沾染朝堂事,但宫斗剧没少看过。

此时听了宁渊暗示,一个答案倒是在心里缓缓浮现:“你从御前打听到什么了?”

“不算明示,但陛下从年前开始便试着权力下放,而在沈确回来的这些时间里更是几番远行,”宁渊低声解释,“如今是一个沈确的机会,想来陛下也等了许久。”

若本身有两人势力相当,那沈确这突然回来的太子要着手朝政,想来还不够名正言顺。

毕竟皇位之下更多的还是几派势力的制衡。

而如今南翎殿算计沈确败露,短时间的失势,兴许在沈确跟着下江南的这一趟来说,倒是能成为一个机会。

宁渊说:“廷前殿后想在此番南巡安插随行侍从的人并不在少,可你是如今唯一一个陛下指定的人。”

“简直受宠若惊,”苏渺不禁自嘲,又很快总结出了她身上唯一能帮上沈确的地方,“意思是我这一趟得好生表现了?”

宁渊点点头:“他是有这个想法。”

不过说到底,就算没有沈确这回事,苏渺跟着下江南也不可能表现得很随意。

毕竟前面有一个莫焕山这样的完美对照组摆在那里,她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触怒龙颜,一朝回到解放前。

苏渺很快调整完了心态,耸耸肩将压力抛之脑后。

可再一定睛在桌前,苏渺却眉心微蹙。

“我的银耳羹呢?”苏渺疑惑。

苏渺当即就把嫌疑指向了俞芮,可紧接着她又回想起了她回来时俞芮那番谨慎模样。

左思右想良久,苏渺目光缓缓移向宁渊。

“宁渊?”苏渺拉长语调。

宁渊垂眸,指节扫了扫鼻尖:“你在用药,不适合喝凉的。”

苏渺得了答案,一下垮起脸,甚至有些委屈:“可我一口都没喝。”

宁渊望见苏渺神色,原本淡然的神色乱了刹那。

转念想起了什么,他很快就从腰间取下一个刺绣锦囊。

看着宁渊将锦囊推到了自己面前,苏渺迟疑地接过来,解开系着的绳结:“这是什么?”

“本是想给你解闷,如今便是赔礼了。”宁渊道。

看这精致绣样还有光泽极好的缎面,苏渺估摸着兴许是什么首饰挂坠,或是什么稀奇玩意儿。

心说宁渊也不知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心思,竟是了解起了姑娘家的喜好。

可当苏渺存着疑惑打开布袋,却是当场愣住:“宁渊……”

宁渊应道:“怎么了?”

苏渺哭笑不得道:“谁教你拿锦囊装开心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