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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时候白泽轻轻嗤笑了声,摇了摇头说:“真的是……太过于天真了。”

听到这叶戴雪蹙了下眉,张了张嘴却半响没说出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赋原因,他在某些时候或者遇见什么事时有一种诡异的直觉。

就像现在,他就算再不愿意承认,也从心底上泛出来一个声音告诉他,白泽说的是对的。

白泽抿了一下嘴,将话又扯了回来,“如果你真的不在意,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神眷”,是闻朝告诉你的吧?”

“他有告诉你过,这个人代表着什么吗?”

神眷,乍一听名字沈觉还以为他是预知天赋的,可白泽这单独拎出来说的模样,又不太像那么简单:“没有,那又如何?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跟名字所示一样,与我有什么关系?”

沈觉扣了扣刀柄说:“我不信这玩意儿。”

白泽没作声,看了他良久才懒散地伸手随意抬了下面具:“不管相不相信,你还是来了。”

“沈觉,你总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到底是不想,还是不敢?”

这两个词儿乍一听大差不离,但稍微往深想一想,就能察觉到不同。

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拥有献祭天赋的白泽力压了一众污染物和异能者,哪怕他毫不在意组织,性子古怪不讲情面,得罪过的人或物数不胜数,却依旧有很多污染物甚至异能者愿意捧着他。

就因为他的天赋,是只要自身付得起代价,就能使用然后天赋的献祭。

可纵是强如白泽,也有不解的事,比如说警示录上没书完的故事,与听天时看不到的未来,直到——

他遇见了沈觉。

沈觉默不作声地听了半响,静了一会,见白泽没说话,他才说:“白泽,你未免管的太多了。”

白泽轻“唔”了声,又说:“大抵是我实在太无聊了吧。”

他无聊,沈觉却没有耐心和他在这扯下去了,“所以原本在这里的人呢?”

白泽笑道:“我也算阴差阳错进来的,正好见你要来,就坐在这等着你叙叙旧。”

“至于原本在这里的人,可以被物华听到风声藏起来了,或者在他污染区集结的那些污染物们那里?”

沈觉歪了歪头,“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白泽怔了一瞬,随后就看见沈觉转过身跨过门槛。

旁边的叶戴雪回过神正想跟上,一回头就被乍然出现的寒光逼的下意识闭上了眼。

等风带着霜雪穿堂而过,叶戴雪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觉这是将自己的天赋硬生生覆在了物华的污染区上。

这对于污染物来说是一种挑衅,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同时也代表着一种态度——

凡此界内,未撤天赋前,一个也别想出去。

叶戴雪睁开眼,看着已经积上薄霜的庭院怔了一瞬,又看了眼正堂眼神莫名的白泽,立马收回了视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