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那个迫不及待想要把罪名栽赃给自己的人,殷维香。

时间倒退到几个时辰前,肖景云从乐馆离开,匆匆赶往肖府。

这一路上,他却是始终在想齐硕,她刚刚或许是要跟自己解释?或许要对自己说清楚一切?可为什么殷维香偏偏要在这种时候犯头疼病呢,虽然在病人和坦白之间,病人似乎更重要,他选择了道理上应该选择的一方,但心却一直拴在了齐硕的身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齐硕好像是着了迷。

他承认自己怀疑过齐硕,但即便是怀疑她,他还是没办法将她忘记,就好像明明知道她是个杀人凶手,自己却还愚蠢的喜欢着,这是种什么感觉?

一面是自己期待了两年的爱情,一面是令自己放不下的心动,他该怎么选?

出神之间,已经回到了肖府,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一路来到殷维香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额头上顶着块白色汗巾,肖景云环视了一下,没有看到郎中,沈姑姑也不在,只有一个面生的小丫头在伺候着殷维香。

肖景云瞬间拧起眉,在床的几步开外站定,「小榕说你头疼。」

「景云,你怎么来了……」殷维香听到他的声音后睁开眼,虚弱的说。

「你头疼,我自然要回来看看。」肖景云抿了抿唇,「郎中呢?」

「开了几服药便走了……」殷维香将汗巾取下来,费力的想要坐起来。

肖景云见状只好过去扶着她,让她倚靠在床上,殷维香顺势拉住他的手,轻声道:「真是的,我一再嘱咐他们不要告诉你,可谁知……怎么,没耽误你的事情吧?」

「没。」肖景云看着她的脸,有些出神。

当殷维香对他说出当年的事情时,自己太过震惊,以至于轻易的就相信了,事后他又试探了几次,殷维香的态度都是含含糊糊的,他要求殷维香吹埙,她却推说她最爱的埙坏了,而别的埙她又都吹不惯……种种迹象都令肖景云觉得不对劲。

但他又找不出更有说服力的理由,说明殷维香不是当年的那个人,毕竟当晚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并无第三人,如何能冒名顶替呢?肖景云若有所思的看着殷维香,试图从那张脸上看出一丝丝令自己心动的气质,脆弱、温柔、妩媚……但却没有他喜欢的。

殷维香看他这样瞧着自己,有些羞涩的推了推他,「景云,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肖景云回神,收敛了下涣散的目光,「没什么,头还疼吗?」

「不疼了,有你在就不疼了。」

殷维香的脸有些红,犹豫了一下胆怯的将脸向他移过来。

肖景云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红唇,自然知道她要做些什么,以往并非没有接吻过,但那时候他还当她是皇上赐的女人,他可以逢场作戏,但现在,她是他想了两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