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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宿气结。主子一天不拿苏鸩来调侃他,似乎就觉得日子没乐趣!

“你把苏鸩扣下来,屠二爷还不跳脚吗?”

“他跳他的,你这么著急做什么?”竹翡青好奇怪的看著他,“怎么?你爱屋及乌到苏鸩的主子头上去了?”

“我……”流宿辩不过她,心脏一阵无力,“你之前不是还和二爷一起私下查些什么吗?需要我去给你传话吗?”

“什么也查不出来,连暗卫那儿都只能两手一摊,哪里还有什么话可以传?”竹翡青一脸不痛快,“屠霁延让我打发去给你报仇了,我叫他三个月不准进阁里。”

流宿被她吓个半死,他可承受不起屠霁延的任何“问候”。

“我可以问你和二爷在查什么吗?”

“查一个人。”竹翡青冷哼一声,怀恨得很,“说是从西境琉月一族出来的,人在花街里,处于高位,却又碰不得……花街里这么多的美人,谁晓得那个‘姽’在哪里?流宿,你相信吗?连阁里的暗卫都查不出蛛丝马迹。”

“查不出来是当然的啊!”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哪位美人这么高高在上?居然……”竹翡青气势高昂的正要抱怨下去,流宿上一句回覆的话却慢悠悠的飘荡进她的耳里,她愣了一下,整个人坐起身。“咦?流宿,你刚才说什么?难不成你知道什么?”

流宿一手捂住半边的脸,睁大的眼睛里一片阴暗,“翡青姑娘,你和二爷调查那位‘姽’,要做什么?”

她惊讶极了,“流宿,你真的知道那人在哪里?”

“翡青姑娘也知道啊!”流宿轻声笑了,声音疲倦,“事到如今,西境琉月一族还找那位大人做什么呢?”

竹翡青觉得莫名其妙,“这个……说是委托了屠霁延带一颗丹药回来,要交给那位‘姽’。兴许是那位有什么急用呢?”

“丹药?”流宿像是将这两个字仔细的咀嚼了片刻,才微微点了下头,“我知道了,我会传达的。”

“流宿,你知道去哪里找人?”竹翡青大感好奇,几乎要扑过去。

那锦衣的少年,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久的孩子,却只是淡淡的点头,转身便要离开,同时撂下话,“我让苏鸩去寻二爷回来。翡青姑娘,毋需知道的事,还是别知道比较好。请关紧窗户,好好的休息。”

苏鸩发出的信息传到屠霁延的手里时,温家已经被他打得半残,只剩一口气喘著了。

温家的两男一女,由于周边与其父辈交好的长者说情,因此他没有让他们有半点损伤,但相对的,他将温家的产业吞并一空,由离人泪镖局派人来接手,接著把无法无天的温家两男一女分别送到戒律严格的和尚庙和尼姑庵去重头学习,以期能教导他们晓事。

从信鸽脚上拿下纸笺之后,屠霁延满脸惊异,又掐算日子,更是错愕的意识到一个半月已经快过去了,藏在手腕里的这颗丹药还没有送到收货人的手上。

他日夜兼程的赶回花街,流宿已经等在三千阁的门口,这容貌秀雅的锦衣少年面色淡然,却生出一股他从未见过的凛然贵气。

屠霁延心里惊讶,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他随著流宿进入阁里,踏上楼梯,见到竹翡青倚在她的房门口,两人目光交缠了一瞬,彼此都觉得心跳加快,竹翡青按了按心口,感到一阵羞涩,而他见她媚态如此,身体一热,恨不得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

流宿却像是浑然不觉两人的眉目传情,兀自敲响了阁主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