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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魔孽。”屠霁延喘了口气,低声笑了。

他其实是在赞叹,毕竟从来不曾对一个女人如此执著。

长达半年的押镖行程,路途中当然也经过不少间习惯去的青楼,他是一个从来不曾忍耐生理上欲求的男人,更不要说为了哪个女人守住肉身──贞节是对女子的要求,不是对男人──但是他下意识的守住了。

并不是说他不会有欲望,但是当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候,他下意识的闪避开来,没有沾染上女子的香气。

他知道竹翡青不接待娶有妻妾的男人,但是对于她也绝对不接待沾染其他女子香气之后,再踏入她房间的男人的这个规矩,却是全然不知情的。

他不知情,但是他的肉体很诚实。

在意识到他对竹翡青的执著与独占欲之前,他已经下意识的做到了他想要对她要求的。

忠贞的对待彼此。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有一天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定下心来。

这又怎么不是个魔孽呢!

“翡青,翡青,翡青……”他一次又一次的低声呼唤,诱哄著她芳香冰凉的红唇微微张开,他覆上去,反覆吸吮,让她的唇沾上他的味道,为了他而温热。

竹翡青发出模糊的呜咽声,忽然明白了,身体突如其来的发热,并不真的是因为吹风受凉而引起的病症,是因为屠霁延的存在。

他站在这里,并且不允许她有任何的逃避。

她想要这个男人,就如同这个男人再诚实不过的向她坦率的告白他想要她一样。

在理智之前,她的身体先诚实的反应了。

她喜欢这个男人对她的索求,以及欲望,就像她此刻欢欣的倾听著,这个男人对她诉说的爱语。

“我想要你……”屠霁延呻吟一声,“天啊!我太想要你了!你不会知道我等在内房里,听著你和恩客对话,有多想冲出去捂住你的嘴,将你抢回房里,让你只对我一个人说话。

“你每对著恩客笑一次,我就恨不得杀了那人一次。

“这是你的内房啊……翡青,翡青,你让多少人进来过了?

“他们也在这张床上与你亲近?你让他们将你脱光,让他们拥有你的身体?让他们听见你这样诱惑的声音?

“翡青,翡青……噢,你不知道,我越是在意你,就越恨那些人。”

屠霁延没有剥下她连身的衣裙,也没有粗鲁的撕裂,只是隔著衣服,揉捏她玲珑的胸房,那小巧的圆球在他的大掌下显得这样脆弱,他覆上去,却能感觉她的胸房充盈他的掌心,弹性而紧实,那手感让他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