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野马、离笼的小鸟一样,乐得逍遥,还会想回来吗?

“尽快找出小倪的下落!”任灿玥放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蓦然转身一叱“如果她真想离开我--那就别逼我再对她上缰--甚至……打造一座牢笼--”

“好永远关住她吗?”言常陵打断他。“重演过往,结局由来是遗憾,小倪的要求是什么,你很清楚。”

“你能做到,视我家人如你家人,你能知道;我当初的选择是重重的伤害了沈家“为女儿”的一片心,对沈家,我的亏欠是还不完的,如今,云希哥哥一天不接受,我就不可能是你的人,更不会回古城。”

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一如他对她的执着,彼此怒瞪对方,各不退让。

“为了她,我对沈家的身段还放得不够低吗?如今妻与子各散一方,为何小倪不能了解,不停作梗的是沈云希,是他阻碍了这一切!”

“或许,换个方式想想,如果小倪遭遇的一切,是在双双身上,你会怎么做?”

任双双,任灿玥唯一的妹妹,骄纵任性,任灿玥虽对她严格,却也对她的骄纵呵护包容。

“沈家双亲并非放下,只是因为不忍女儿为难,否则他们大可出来强硬主导,孝顺的沈云希不会不接受。”有时,言常陵不得不想,沈云希的作法,或许也是沈家两老心中的想法。“你只有让沈云希相信,你是真能带给他妹妹幸福的人,否则,沈云希已表明,宁愿小倪一辈子留在月泉门,也不愿意她再受半点伤害。”

宽广偌大的桐家大厅,为着将至的先人忌,各房与桐家叔伯辈们全聚在大厅,连小一辈的也都被叫来听训。

“我说伟汉的老婆来桐府三天了,成天躲在院内,只派一个老嬷子出来应付各房关切,也不出来和我们这些长辈们请个安,真是不懂事!”一个长辈说起桐家长孙新娶的媳妇,怨气就来了。

“人家可是桐家长媳,自认地位不同,连对三位老伯公都只派个老嬷子送礼,人就是不出现,我们这些二娘、三娘、四娘,还有姑姑们算什么,连个礼都没有,就更不用说问安了!”二娘也开口冷酸。

“什么地位不同,不过是个小镖师的女儿,出身可算不上什么露脸的,从这几天看来,还很不识大体!”

众女眷们猛发酸,长孙桐伟汉五年前带着二弟赴外域,以桐家的锻造术开创事业,替桐家另辟天地,经营有成,三个月前娶媳,原定要回“杭沾”大宴亲友,却忽然病倒,桐家太婆辈留下遗训,二十年后的先人忌,这一辈的长女媳定要入老宅祭祖,不得已,桐伟汉让新婚妻子独自回乡。

“这伟汉娶老婆他该想想,身为长子,他的老婆对桐家可是有重大作用的人,娶不到身家像样的,至少该大器懂事。”

“我说这一定是个扫把星,进门没多久,要回家乡,丈夫就病倒了,这不会是祖先的警告吧?”

二十年前出事后,再加上老宅的风波,整个家族都笼罩着阴影。

第七章

“雪芸只是想告诉各位姨娘们,只要得到各位姨娘们认同,任何努力我都会付出。”她双眼中高燃坚定的火焰,振声道:“我岂能让诸位姑姑嫂嫂们沦为白痴或蠢蛋,我一定会把自己亲品允诺的事付诸实行,我左雪芸在此立誓,既嫁入桐家,生为桐家人,死为桐家鬼,这辈子都绝不离开桐家,一旦死在桐家,我的魂定然永驻桐家,常伴各位姨娘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