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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怜惜地一笑,“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可他见了玉像却先发了好大一场火。”害她好意泡了汤。

“大公子不是当下就向你赔过不是了?”阿涛偏摆起臭架子,乘机悔婚,“我还是不明白。”

“那时,我便想,等他哪日懂得我的苦心了,我再嫁他。”结果便这么过了五年。

“大公子其实并不累。”伍自行多年身在商场,对人看得甚透,“身处尔虞我诈的商场,并不适宜用真面目示人,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后来我渐渐懂啦!”才知她的想法有多天真。

“那为何还不嫁?”

“因为我在等我能配得上他的那一天。”

“配得上他?”

“他那么完美无俦,是天下鲜有的奇男子,我若太过普通,岂能配得上他?”非她自卑,而是因为爱他,才要努力上进,为的,是不想让外界的人说他,那么一个人间风却娶了一只小灰雀!

“可他偏偏爱你,不是吗?”爱情本就没有道理,爱就爱了,才不关什么配不配得上。

“是埃”她柔柔一笑,轻抚桌上年纪较长的那尊玉像,“这是我才雕好的。你看,他唇畔含笑,笑得多轻松;他眸中带情,情又有几重深,他是真正的男子汉啦!”再也不是那个行事冲动的涩少年。

“要亲自送给他?”

她听箸文说过,阿涛将一气之下少年玉像送了箸文,这几年阿涛虽雕过不少人像,偏死也不肯再雕一尊送给大公子,也从没再次雕过大公子的人像。

“对啦,这次我能不能安全逃脱,全靠它哩!”只盼能阻一阻修炜的滔天巨火。

唉,说起来,修炜也二十八九了,可性子并没多大长进,一样如五六年前那般,恼她、气她,吼她,时常因为她过于沉迷雕玉冷落了他,而发一发孩子脾气。

可,他更爱她。

嘻,笑弯了灿灿杏瞳,一颗心,尽陷在柔情里。

沉寂的清秋之夜,星点闪烁,新月如钩。

拥着小女人静静立在漾波湖畔,观那清波中银辉点点,随着轻拂的夜风,深蓝的夜幕,全映在了那漾漾水中。

转眼,五年。

五年哪!

近两千个日日夜夜,却似弹指一挥间,教人无从留意,便似漾水般从指间滑过。

更是无法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