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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找到没有?”他猛回身,急迫地迎上贴身护卫的双眼。

朝阳缓缓摇了摇头,心情一样的沉重。

他已带人将清玉楼内外细细搜翻了三天,只差挖地三尺,可大公子所说的玉指环,依旧不见踪迹。

“怎会呢?那夜,我明明将它丢出清玉楼的呀!就算、就算不幸摔碎了,也该有残块可寻呐。怎会寻不到?”

“会不会是爷记错了?”他也已询问过聂府所有人,却没有一人称看见或拾到过一枚玉指环。

“不会!我怎会记错!”若真是记错了,或那一幕只是他的梦中所为,该多好!

就算阿涛不向他表明心意,就算两人就那么依旧情意不明地过下去,他也心甘情愿埃

若,那随手的一丢,只是梦,该多好!

“你再去细细寻一遍,这次范围再大一点,或许我气力大,弹得入了土或远了一些。”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那枚玉指环,他一定要寻回来!因为,那是阿涛的女儿心哪,是他盼了许久许久的回应埃

“是,爷。”范围再扩大一点,只怕要挖到漾波湖的湖畔了!低叹一声,朝阳依然领令而去,临走,瞅一眼瘦了一圈的主子,微叹着再劝:“爷,好歹您也坐下休息一刻,哪怕喝上一口凉水。”再这样不眠不休地傻站下去,铁打的身子,又能熬上几日?

“我没事。你去吧!记得再仔细一些。”聂修炜苦笑着摇首,在阿涛没醒来之前,他惟一能替她做的,便是陪她受苦,替她惩罚他自己。

无息无声,长长的一个白昼又这样过去了。

冷清夜,再也没有那清脆的雕玉声轻轻响起;再也没了那一个小小的人儿,微恼地陪在他桌前,无聊地绞着手指,斜首瞧他熬夜审账;再也寻不到那个在烛光下细细赏玉、兴奋雀跃的小小身影。

阿涛,你何时才会醒来?

阿涛,要怎样你才会原谅我?

阿涛,我要怎样做,你才会重新见我?

阿涛——我想你。

悠悠的叹息,次次萦绕在清玉楼的上方。

醒来吧。阿涛。

“爷、爷!”春枝兴奋地从紧闭门板的房里推门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