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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要毁了父亲一切看重的人,事,物!

文森冷笑的心中道:母后,既是父王害你,我就要他付出和你一样的代价,我一定要这个害你的男人声誉尽毁,郁郁而亡!

雷颖不解地望着他幽诡的神色,但见他眯起眸光,猛然甩开她,纵声狂笑地站起。

在雷颖错愕的同时,他已再次蹲到她眼前,看着摔落于地,毫无遮掩的她,文森握住她的下巴,充满狰狞的嘲笑。“小家伙,凭你也想安慰我,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简直愚蠢的可笑,其实我该谢谢你,你让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文森冷睨地扫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中的雷颖拉起衣服,眸中一片空洞。

死了或许也比现在好,却还存着这不该有的希望,低贱与无耻的自厌,赤裸的羞辱与一颗备受凌戕的真心!她闭上眼,感觉心缓缓地裂开,尊严被践踏成碎,片片寸寸随主人的泪颤下。

这个时候她该有什么样的感觉呢?不是肉体的痛,不是能感受的痛,却是这么真实的椎心裂肺,她的梦该醒了,这作了多少年的梦,成真时,竟是一出如此可笑的闹剧,自己在他心中的定位,不过就是一个拿捏的玩物!

她咬着唇,深呼吸地抑回泪水,她得坚强,没有时间让她自怨自艾,义父,朝中的老臣还有烈日军团,每一个都需要她,她不能倒下!

强支着身躯站起,雷颖却已痛苦的掩面,不能,不能哭,她得将这件事事埋入心中,谁都不能说,否则义父和属下知道了,和文森又将是另一波的对峙冲击,对,她不能有任何神情显露出来,她得学会将心锁住,将这不堪的一切永远锁住!

此时她发现身上不整的衣衫,她拚命地拉好掩住自己,衣服,衣服是最好的防蔽,对,她要保护好这仅剩的尊严,多一件就是一层保护,绝不能再露出寸许的肌肤,她不再教人看透,永远也不在人前露出自己!

你曾问我,究竟想对你防备什么?你可知,肉体的伤害是痛楚,心灵的伤害却是沈悲,那痛不欲生的的活活撕裂,直教人连感觉都不想都有,你能知道?

你看着我的眼神永远是如此的虎视眈眈,几至想吞了我!或许,我该问你,陛下,在你心中,究竟想对我渴求什么?曾经我将一颗真心献给你,是你将它蹂躏的残缺不全,我永远无法知道,此刻你赤热的爱语就像布下的陷阱,下一刻是否又成为嘲笑的轻蔑!你那狂狷的感情变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可怕的令我警告自己,千万别再轻触那会剥蚀人心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