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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在宫里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形单影只,不过是活死人一个,却不曾想,乔嫔会懂她。

顺妃拿帕子抹过眼角,“妹妹过虑了,你只别多想,如今我做这些事也是暂时的,等过些日子,就好了。”

她说到末尾,声音微微有些发颤,眼神落在屋内的栽绒毯上,似乎有些什么心思。

乔溪云心里不安,但见顺妃不想言语,便知道追问下去也是无果,只好作罢。

等送走顺妃,乔溪云左思右想,到底放心不下,叫了白梅过来,商榷此事。

白梅想了想,道:“娘娘既然不放心,要不寻个可靠的人多盯着景阳宫。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有什么事,咱们也能先知道,好应对。”

“姑姑说的是,”乔溪云一愣,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这茬。”

“娘娘是关心则乱。”白梅笑着说道,“依奴才看,不如叫梁豆去盯着,他这人老实,嘴巴严,最重要的是那边有他个老乡,他去那边,不显眼。”

乔溪云想了想,叫来梁豆,一番嘱咐,“叫你去盯着是要看景阳宫有什么异常,不是咱们跟景阳宫过不去,你明白吗?”

“奴才明白!”

梁豆激动不已,压着声音回答。

他进承乾宫也有段日子了,眼瞅着娘娘就要大富大贵,梁豆高兴之余也盼着能有个立功的机会,眼下,这机会就来了!

赶着正月里,各宫宫人走动频繁,便是主子们也比往日宽和些,即便是宫女太监出去走亲访友,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一年到头,宫女太监们也就这几日能沾沾喜气,松快松快,何必跟他们太过较劲。

梁豆领了差事后几日就发现了一个异常。

外面搓棉扯絮的下着雪,梁豆急匆匆回来,在门口拍了拍头上,肩膀上的雪,阿七正端着茶盘出来,见梁豆回来,笑道:“你可回来了,瞧这一身的雪。”

“阿七,娘娘在里面吗?”梁豆问道。

阿七点点头。

屋里乔溪云听见动静,道:“是梁豆吗?”

“是奴才。”梁豆赶忙答应。

乔溪云道:“你进来。”

她放下手里的花样子,正月里不动针线,但乔溪云左右无事,便叫人去针线房拿了花样册子来,想着回头做什么样的小衣裳才好。

梁豆行了礼,乔溪云叫起,“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回来,是有消息了?”

梁豆点点头,几步上前,“娘娘,奴才今儿个瞧见个人在景阳宫出入,鬼鬼祟祟的,奴才跟上去一瞧,您猜奴才瞧见谁了?”

“谁?”乔溪云问道。

白梅也露出疑惑神色。

梁豆道:“是蔡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