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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起这话的时候, 脸上露出些回忆神色。

如意不禁咽了咽口水。

只是听着娘娘这番描述,她都忍不住馋了。

“哟, 这不是乔嫔娘娘?”

正当主仆一行人朝御花园走去,身后传来一把熟悉的娇媚声音。

乔溪云回头看去,来人赫然是最近炽手可热的春贵人,只见她披着大红绉绸狐肷皮斗篷,两把头上的钿子戴着成套的金点翠嵌珠石凤钿花,手撑在扶手上,袖子滑落,露出手腕上金光灿灿的金贯珠镯,整个人神采飞扬,此刻低垂着眼看人,大有目中无人之态。

“原来是春贵人。”

乔溪云微微颔首,眼神落在辇子上,又看向春贵人。

春贵人却以为她是嫉妒自己的辇子,银铃一般地笑出声:“乔嫔娘娘莫怪罪,这辇子是皇上特许我坐的,说是怜惜我身子骨单薄,又怕冷畏寒,所以许我在宫中也能用辇子。”

宫里头的规矩。

嫔以上才可以出入乘坐辇子,嫔以下要坐辇子,要么是因为被翻牌子去伺候皇上,要么就得是皇上、皇后破例允许。

乔溪云早知道这件事。

她只是笑了下,看向白梅。

白梅会意,上前行礼:“奴才见过春贵人,春贵人还请下辇行礼。”

春贵人脸上笑容微沉。

她坐正身子,把玩着怀里的狮子鎏金手炉,“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指使我?”

“奴才不过是个宫女,但宫中规矩,下见上需行礼,此乃祖宗规矩。”

白梅不卑不亢,“皇上只是允许贵人乘辇,难道还有允许贵人见上不行礼?”

“春贵人,莫非你见了贵妃、皇后娘娘也依旧可以坐在辇子上?”

乔溪云虽是仰视着春贵人,但她的语气、神色却丝毫不见卑微。

春贵人气得不轻,胸膛起伏。

她扣着怀里的狮子手炉,咬牙道:“我身子不适,乔嫔难道这点儿都要计较?”

豆科也道:“乔嫔娘娘素来宽宏大量,怎么今日倒是跟我们贵人斤斤计较起来了,我们贵人身子不舒坦,还请娘娘不要为难我们贵人。”

听了豆科这么一句话,春贵人顿时被提醒了。

她捂着胸口,身体往后靠,哎呀一声,“娘娘莫不是嫉妒我最近得宠,所以才这么对我?”

她眼眶泛红,脸上神色可怜兮兮。

若是个男子在这儿,只怕要心生怜惜之意。

乔溪云却是不吃这套。

她皱眉关心道:“妹妹说什么胡话?我怎么知道你身子不适?我看你刚才中气十足,哪里想得到你有病。既然妹妹有病,那可得赶紧请太医。白梅,你带人去太医院走一趟,请个好太医来。”

“不用!”

春贵人连忙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