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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又下着大雪,以主子爷的脾气是不爱出门的。

可听说贵妃刁难乔嫔娘娘,主子爷就立马叫人备辇子过来。

这份上心,可谓是前所未有。

“回来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皇帝等人纷纷抬起头。

乔溪云带着人进来,神色如常,贵妃心里一愣,看向芍药,“怎么样?找出什么没有?”

芍药面白如纸,嘴唇发抖,“回贵妃娘娘的话,奴才,奴才仔细找过,乔嫔娘娘跟她的宫女身上什么都没有。”

“没有?!”

春常在惊讶地失声叫出来。

春和行礼道:“确实没有,乔嫔娘娘身上什么都没有,宫女身上也是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

别说春常在吃惊,就是贵妃也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瞪眼问道:“你们仔细搜查过了?别回头疏忽大意,漏了哪里?”

“贵妃娘娘,为了周到,我刚才也叫他们去搜查过我换衣服的梢间,还有换下来的衣裳。”

乔溪云抬起头,双眼灼灼地直视贵妃,“可是,没有就是没有,正如同黑变不成白,白变不成黑一样!”

“放肆!”贵妃恼羞成怒,拍了下几案,“你对本宫这是什么语气!乔嫔,你莫非想以下犯上不成?”

“娘娘,臣妾不敢以下犯上,但臣妾想要一个公道。”

乔溪云双膝跪下,目视前方,“今日之事,臣妾是飞来横祸,本是来赏花,却不想自臣妾踏入永寿宫,娘娘就处处刁难,就连宝石盆景丢了东西,也怀疑臣妾。难道臣妾不应该生气吗?”

乔溪云顿了顿,又道:“何况,刚才不在这里的人,并不只是臣妾跟如意,还有一人。”

“你说的莫非是她?”顺妃看向杜鹃,眼里露出探寻神色。

其他人也都看向杜鹃,眼神带着打量。

杜鹃心里一慌,赶紧跪下,“皇上,娘娘,奴才是清白的,奴才怎么会偷东西呢?奴才一直跟在乔嫔娘娘身旁。”

“不是,”乔溪云打断她的话,转过头来看她,目光锋锐,“你不是一直跟着我,倘若你一直跟在我身旁,怎么会不知道我是清白的,刚才一言不发。”

“奴、奴才……”杜鹃被问的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我更衣的时候,你就跟我们不在一起。”

乔溪云唇角掠过一丝笑意,“我跟如意都看不到你,自然不知道你有没有离开,相比起我们,难道不是你这个奴才更加值得怀疑,并且你是永寿宫的人,你出入主殿,没有人会怀疑,反倒是我跟如意,在这里是外人,一言一行都会有人盯着,根本没机会,更不可能下手!”

乔溪云说的话有理有据。

众人顺着她的思路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不可能,本宫的奴才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

贵妃气的太阳穴青筋暴起,金点翠嵌红宝蝴蝶流苏呖呖作响,仿佛蝉鸣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