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阳点点头,“是了。早在三个月前,我们门派中的师姐聂清娥便让人传信回来,说她与夫婿近期会回门派。”
君陶补充:“聂师姐的夫婿是武当弟子,姓卢名青的,不知两位兄长可有听说?”
梅映寒点头:“是有听闻过武当卢郎。”
白争流则道:“自武当到峨眉,怎么也花不了三个月工夫……难道如今人还没到吗?”
说着,他的眉尖一点点拧起,同样察觉不妙。
君家兄弟一起叹气。哥哥君阳:“正是!按理来说,聂师姐早该到了,可夫妇两个至今都没有音讯。若是从前,我们便当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儿,耽搁了行程。可经历过血魔老祖那一遭,就算真有事儿耽搁了,也不可能不找人帮忙传信啊!”
君陶:“师父十分担心,我与阿兄也一直记挂。便商量着,干脆出来找找。”
君阳颔首:“从武当到峨眉,路途虽多,但聂师姐惯走的也只是这一条道。”环顾四周,“这庙,也是她总要宿一宿的。我便与阿陶商量,既然都到了这一片,总要来庙里看一眼。这才深夜至此……”微微一顿,“仿佛惊扰了白大哥、梅大哥,实在过意不去。”
说着,兄弟两个一起朝白、梅二人拱拱手。
白、梅连忙同样拱手,同时也跟着担心起聂清娥。
梅映寒问:“那你们出来了多少时日?可有找到线索?”
君陶回答:“也有二十余天。若说线索,却是没有。”
在白、梅两个印象里,君陶应该是兄弟两个里性子较为跳脱的那个。可今日来看,他明显稳重许多。
不知是因为经历了血魔的事,还是纯粹担忧师姐所致。
白争流道:“我与梅兄先前打听过,往前再走半日,有一处谭家庄,你们去过那边了吗?”
兄弟两个摇头,“我们打算明天再去那边看看。”
白争流就看一眼梅映寒。转头之间,两人的目光恰好撞在一起。
赶路要紧,不过聂清娥夫妇疑似失踪同样要紧。两人一眼看懂对方的想法,同时颔首,便对身前的峨眉师兄弟道:“这样。到了谭家庄 ,我们与你们一起打听。”
君家兄弟两人听到这话,俱露出喜悦神情。一个道:“多谢两位兄长!”
另一个也说:“分明是我们峨眉的事,却累得两位兄长跟着操劳,属实不该。”
白、梅两个便道:“这哪里算什么‘峨眉的事’?若聂前辈真的遭逢意外,便该算是江湖之事。”
另一个也说:“血魔之事刚刚平息。这种时候,任何一点状况都不能掉以轻心。”
君家兄弟感激地应了,转而又说起:“对。还未听两位兄长说,你们来这儿,是有何事吗?”
“若有什么峨眉能帮上忙的地方,我等必在所不辞!”
听到这话,白、梅两个又是一次对视。
他们拿眼神交流。白争流:“要在这儿告诉他们吗?”
梅映寒:“只是你我来说,怕是少了些可信度。”
“……”这正是白争流最开始担心的地方。但人都问起来了,他们再不讲,仿佛也说不过去。
梅映寒知道这个道理。他想了想,最终道:“实不相瞒。我与白兄前面在广安府遇到一件难言之事,正要赶回天山,报予师门。若无意外,两个月后,你们师父本就要收到帖子。”
天山大师兄说得庄严肃穆,君家兄弟听着便是一个激灵,神色跟着严肃:“究竟是何事?梅大哥请讲!”
“梅大哥的意思,回天山之后便要发英雄帖?难道是血魔再出江湖了?”
君陶这么一猜,就被自己的想法骇了个够呛。还是君阳摇头,道:“血魔死没死,咱们可是亲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