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留在这里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线索,我出外面,不许跟着!你知道我会没事。”席洲视线锁定在青年身上,青年迟缓着点头。

得到答案出去,在外面被发现,死亡,被发现,如此重复,和对付十万怪物没有区别。他记得安琪的味道,在食堂找到了安琪。

她就站在门口,看到自己,叹气,“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预知能力被我关闭了一半,游戏场如何通关不知道,人的死亡也无法知晓。”安琪语气故作轻松,“我可不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这是那位神对于席洲的历练,她不能道破天机。安琪并不想做评判的一方,私心觉得那位神对部分人类不善,对席洲挑不出一点毛病。

“打扰了。”或许第二个问题自己不想提前知道答案,他不喜欢主动找线索,既然安琪不知道,那就动用自己的力量了。

不能摧毁游戏场,那便巩固,加速游戏场的进展,帮助夏宥工,逼得穆勒十下场!游戏场人数不够,会从人类世界填补,事情闹大了,他没办法收场,一定会打破人造游戏场。连自己的计划危害到世间都会销毁,别说区区一个游戏场。

席洲耳边落下几道声音,顷刻间随风而去,埋入地底,他做到连浓雾也在远离。捉迷藏结束,正好站在正中心的位置,看到比之前多了不止一倍的人数,脸上露出笑意。

在仅相隔一栋楼的食堂,安琪眉间抹上忧愁,早就看到了这一幕,最后结果会随了他的愿,也是秋纪陶死亡的加速器。

一个生存率低、全是假象、在第二季会死亡的,神最终目的的游戏场,终场的钟声在倒数,席洲的钟声才刚刚开始。

“砰。”周围的场景裂开,安琪摇头轻笑,神的仁慈,在遇上席洲后全是麻烦,幸好自己不需要见证这一切,接下来是属于三个人的故事。

接下来……席洲不知道是该警惕还是该松一口气,望着身边的城市和玩家,这应该就是穆勒十的最终计划了。

“这是什么游戏场?好像人类世界!”

“我出来倒垃圾的功夫,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席洲的身后响起声音,没有回头望,看着前方出现的人,有些迷茫,在他接近的时候后退,这番动作让秋纪陶停止脚步,“怎么了?”

席洲摇头,这一天的眼泪比以往加起来的都要多,真心实意得眼泪最让人打颤。

秋纪陶用手帕温柔给他擦去,望着他耳垂上的东西,“无法逃脱得命运。”

席洲看到他视线落到耳垂上,用手触摸,是弯弯曲曲表面平滑的树根,每一停留都有凸起的花朵,是牌牌给自己的玫瑰花。

原来是耳坠的作用,才会让他无时无刻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会让他听到自己和任何人的对话。没曾想是最初就已经消失的东西,直到他死后才出现,是没有力量支撑了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保护你。”席洲只知道摧毁,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可以一直待在秋纪陶身边,不离开半步,可是这个游戏场的规矩,不知道怎么办。

秋纪陶跟随着他的视线转身,看到了上空的钟表和存活时间,存活二十四小时就可以出去,秒针还没有动,轻道,“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接下来保护不了你。”

德西鲁在马戏团自己被锁进笼子里时,就说过接近自己的目的。

秋纪陶早知道他接近自己有目的,嘴上说着想要杀掉自己,内心却想要调查,更或者说……试探,看实力如何,能不能联手。

直到那天晚上,才知道全貌,德西鲁在结海楼那里看到了自己的照片,不知道结海楼是什么用意,还未调查就被吸入到游戏场里面,又出乎意料碰到了自己,一直留在身边。

德西鲁没想到,对于他来说只是利用的席洲,渐渐在一声一声的小玫瑰中先失去了初心,有始料未及的真心,哪怕最后死亡也不曾怨得他一分。

德西鲁实力不弱,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被杀害,只有一种可能——在结海楼死得那刻,便知道自己躲不过去。

结海楼桩桩件件算得明白,因为……只要结海楼在,德西鲁就有不死之身。

有一种死法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就是可怜席洲了,在只是猜测前,秋纪陶不想透露,自己最大的私心,恐怕就是接下来的算计了。

“钟表开始动了!”玩家群中有人呼喊,纷纷都在猜测接下来会经历什么。

秋纪陶对席洲说,“挑一间房进去坐坐。”

席洲走几步,就近打开门,“就这个吧。”

房间里每一处都显得温馨,身边的空气被两人的进入打扰,慌乱起来,又被窗户所开得一条缝吹进来的风安抚。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席洲想了想,将自己交代,“我存活于世间,有数不清得十万年,第一个十万年,我杀掉我的本体,十万的怪物,因为我存在,它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