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洲扒住口袋边,露出脑袋,观战位置不是安全地带,但在秋纪陶怀里是最安全的!

在扑克牌面前有两个大镜子,将秋纪陶的攻击全部给吞进去,他藏在镜子后面清闲,还有心思嘲讽。

“秋纪陶,你我按照这样子打法,结果只会是平手,不如增加一些新鲜的玩法,在这个游戏结束前你若是未能打败我,你死,反之我死,敢不敢?”

“终原、断燃?”没等秋纪陶答应,又增加了两个人。扑克牌念出口,一看到断燃,基本就能猜测出来他接下来的话。

“趁着各位都在这里,不如顺应规矩来比一下吧,也让我看看诸位是有什么资格坐上了排行榜的位置。”

“咚咚——”耳畔传来一声声逼近的重物落地声音,铁了心替他们拒接了这一战的邀请。

“咚!咚!”声震耳欲聋,连带着地面都震三震。

“滋滋……滋。”头顶的灯光闪了几下,忽明忽暗循环几下后,充斥上了白昼,在楼道里面的人位置也发生了变化。

席洲望着凝视自己的秋纪陶,还是第一次见他紧抿的唇瓣都发白。在此刻,感觉秋纪陶渐渐沉到了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上前拽住他袖子。

“哥哥,娃娃不知道身上的伤是谁弄的,好笨蛋的。不过娃娃不是人类,这点伤没事的。”

“就是……”席洲脑袋枕在他肩膀上,讨好地蹭了蹭,“有点疼。”

“我先给你上药换件衣服。”

秋纪陶让席洲坐在床上,拿出药也不敢去触碰他。从未见过席洲是面前这样子,也不敢想象在自己的保护下能变成这副惨样。

想来想去,还没有开始,先给了自己重重一巴掌。什么防护罩什么武器,哪里有人守护在身边管用。但捉迷藏是一个人的游戏,他担心知道对方隐藏,会令对方出现危险。

早知如此,还不如就陪在他身旁。

“没事的。”席洲摸摸他脸颊,“娃娃真的一点都不疼。偷偷告诉哥哥,娃娃是永生的,无论是什么伤害都无法将我销毁,而且伤口还可以自动愈合。就是现在实力受损。”说到这个还有些小羞涩。

“别和别人说,”秋纪陶用棉棒沾上药膏抹到席洲鞭痕上,感受到他指尖蜷缩,已经是最轻的力道了,还说不疼。

“秘密应该藏在心里,倘若你大肆宣扬,只会对你不利。”

“我不管你是谁、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你是我保护的娃娃。”儿时就有的执念,如今又回来了。

娃娃对谁都没有保留,这个要好好管教!

可又觉得娃娃不这样子做,就不是娃娃了。

再等等,等彻底出去这个游戏场,娃娃便永远都不会遇到危险,可以逃过游戏场地审视。

席洲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惨状,整个人灰扑扑的、衣服破烂,所暴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鞭痕遗留着烧焦的痕迹,外翻炸开的肉触目惊心。

望着熟悉的周围,兴奋地给秋纪陶指,“娃娃之前就是躲在旁边床底下,娃娃很听哥哥的话,谁叫都不搭理,可是他动手!那个人可以给娃娃造成实际性伤害,疼得我想躲开。”

脸上表情随着话所变化,他指着房间里面各个地方说出经历,却看不到埋头抹药的秋纪陶的神色。

猛然间秋纪陶突然起身,席洲说得正尽兴没有发觉,直到额头上传来冰凉的感受,抬头看到了秋纪陶紧抿的唇瓣,像极了白奶油。

哥哥的唇瓣不是这个颜色。

席洲鬼使神差凑近他,两唇微碰之间,还未来得及动作,只听“哐啷”一声。感觉一阵凉风从脖颈自下而上吹拂过耳朵,最后藏入空气中消失无踪。

秋纪陶站直的身子替情绪在紧张,额头上蹭上了药膏,眼神却壁垒森严,重新换了药膏,给他抹额头的伤口。

沉静的氛围连风都没有忍心戳破,等待全身伤口都涂抹包扎好,秋纪陶弯腰,和他额头相抵,“娃娃,原谅我自作主张窥探你的记忆。”

看别人记忆是不尊重,可娃娃说不清到底是谁出手,他不会多看,只会看今晚。

原来还能看记忆的吗?席洲大方让他看,自己没有秘密,待他分开自己,瞥到他独自走到窗边。

明明是在宿舍内被灯光所照耀,却判决两地,像是自己离开了光芒,置身于黑暗之中,这么近,却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