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离开之后，克里莱尔才放开少年，挑眉道：“他们走了。”

鸦透呼吸都喘不匀了，怒视着克里莱尔。

他知道外面有人，所以他刚刚就是故意的！

两人的温度交缠在一起，滚烫与冰凉，让鸦透极其不适应。

克里莱尔慢慢移动身体，“刚刚为什么要逃？”

微微翘起的滚圆弧度正好抵在了鱼腹上，克里莱尔手指触上他的衣服，“不准吗？”

鸦透意识到这点之后，大脑都空白了，还有对事态不可控的紧张与恐惧，张了张嘴，“对不起。”

克里莱尔并没有停下动作，他现在的目的是拆开面前的礼物，只是抽空回了一句，“为什么道歉？”

“我不应该那样说你。”鸦透觉得是自己说了那句的原因，忍着羞耻软声求情，“不要这样。”

“呀呀不需要道歉。”克里莱尔好像没有听见后面那句话，“我可以直接证明给你看。”

问题就是他不要证明！

鸦透的手抵在他的肩上，不小心抓紧了他的头发，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克里莱尔才停了下来，灰色的眸看向他。

明明眼睛看不见，为什么比他一个能看见的还要灵活啊？！

少年此时终于想起了自己答应女巫时忘记的事，那就是人鱼即将到来的繁殖期。

“不可以。”

似乎真的被吓坏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还有满满的委屈，手指勾着他银色的长发，重复了一遍，“不可以。”

克里莱尔抬起眸，很想看清少年此时的表情，低哑的嗓音听不出他此刻是否生气，“为什么？”

鸦透手攥成了个拳头，“我还没有成年。”

副本里给他设置的年龄是15岁，所以……

“你如果弄的话，是犯罪的。”

他底气不足，声音越小又越可怜。

“人鱼15岁就成年了。”

鸦透声音很闷，试图激发这条人鱼心里最后一点良知，“但我是人类，人类18岁才成年，你不可以这么蛮不讲理的。”

“我如果不讲理会怎么样？”克里莱尔问。

鸦透找不出自己能威胁到克利莱尔的东西，干巴巴道：“不会怎么样。”

克里莱尔意味不明笑了一声，随后才慢悠悠道：“但你睡着的时候我帮你检查过一次，你已经成年了。”

鸦透短促地“啊”了一声，没想到会有这个发展。

在副本里自然用的是鸦透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各项数据都能证明他已经成年了，而克里莱尔有女巫这个bug级的存在，不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但身体数据不会骗人，他肯定成年了。

鸦透贴着发凉的后壁，硬着头皮道：“可我真的只有15，庆生宴你又不是没看到。”

少年躯体散发着温度，就算是看不见，克里莱尔也知道少年此刻唇色一定鲜艳，唇瓣一张一合，睫毛也跟着颤。

香香软软，克里莱尔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软成这样。

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因为繁殖期和看不见带来的烦躁被消减了大半。

“而且……”少年又出声了，很青涩的反应，“这样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