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不用说。

在漫长的岁月里,那数不清的多少年,他一直活在暗无天日,令人窒息的阴影中。

生活在自己的偏执与对少年的固执里。

每天所能做的事情,只有不断用能力推演,尝试各种不同的途径,再面对失败。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厌倦自己,憎恨自己。

他频繁接触高危的任务,希望,甚至期待那个无用的自己能够合理地死亡。

但每一次他都活下来了。

似乎是所谓的系统,让他必须活着。

如果那一次次轮回中有让他特别感觉到希望的地方。

大约是每一次回到少年八岁时的第一面。

度很少回忆起往事中有关自己的那一部分。

他的记忆中除了沈灼之外,其他的人十分模糊。

以至于现在他似乎都快忘了,他每次出现在少年面前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吓到他的宝贝……

但好在,最大的隐患已经拔除。

接下去的日子里,似乎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

“在想什么?”

少年的突然出声打乱了度的思绪。

温热的身体钻进怀里,睫毛扫着脖颈,轻微发痒。

低下头,在沈灼眉眼上亲了亲。

“想到了一些从前我们之间的事情。”

沈灼直起身子,他在得知度所隐瞒的事情之后,最想知道的是第一世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沈灼要表现得根本不知道这事情。

又好奇,又得装。

弄得他脸上表情一定很奇怪。

“夫人?”

听到度的询问,沈灼只能咳嗽两声。

“咳咳,怎么还没钓到鱼?”

等了半个小时,原本惬意的心情都快被饥饿打乱了。

度去抬鱼竿,收回线的时候,付淇商正好从他俩身后路过。

“哟,两位这是……愿者上钩?”

付淇商看着那鱼钩都不见了的钓竿,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

沈灼:“……”

不擅长的事情又多了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