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信息素压抑沉闷。

那张似乎永远笑着的脸上,会露出近乎于穷途绝望的悲伤表情。

孟夕荷觉得自己一定很自私。

但他确实,就想要自私这么一次。

“记住我……白苋,别忘了我。”

褚白苋垂下睫毛,眼泪随之落在衣襟上。

“好。”

在阳光与风透不进的病房里,这是唯一足够温暖的誓言。

病床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相框。

其中是并肩站立的少年与青年。

青年意气风发地扬着下巴,目光张扬且炙热,如同盛夏的烈阳。

少年及腰长发温婉盘起,一双浅茶色的眼眸仿佛盛着水一样,笑容无比干净澄澈。

相框中少年的位置上,出现了一条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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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孟夕荷说的相同,地下一共五六十人,并不难躲。

但他在快到出口时,听到了所有人对讲机中传出的,抓捕他的命令。

沈灼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四肢的力量不足以对抗如此多人。

于是在被围堵在出口时,沈灼一点点转身。

黑亮的眼眸一一扫过所有人的脸。

少年出手极快,身形灵巧利落。

在后面的人还没来看清楚之前。

他身前五米的人已经全然纵横倒下。

少年双目通红,手心满是鲜血。

那张溅了血的脸上,黑眸里没有半点犹豫。

沈灼本就是个完美的杀人机器。

他不动手,只是没有一个完全的理由。

但现在,活下去的念头将一切束缚住他的观念全部斩断。

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这一下,其他人再没有敢轻举妄动。

端着的枪也不敢发射。

没有人敢违背褚白苋的命令。

毕竟现在,褚白苋代表了女王。

这却给了沈灼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