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躺在巢里,盯着时钟一圈圈转动。

还有两分钟。

度正在他身边,紧紧地抱着他,在脖颈里闻来闻去。

沈灼这几天最大的感受就是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太折磨人了,易感期。

他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一样期盼着时间快点过去。

时钟走表声嘀嗒作响。

腰上紧紧箍住的手,缓慢放松下来。

时钟转向正点。

脸颊边落下不一样的温柔亲吻。

那充满了悔意自责与心疼的声音响起。

那熟悉的沉稳与冷静。

沈灼转过身,没入了灰蓝色的海洋里。

“夫人……”

男人回忆着这几天嗓子干涩疼痛,胸口缠绕荆棘,眼眶红了一圈。

“对不起……”

81 “我爱你。”“我爱你。”

易感期结束了。

暴躁不安的信息素,除了使用过多抑制剂造成的剧烈疼痛,已经可以自我控制。

空气中的迷迭香在几秒钟内收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沉敛着,像是犯了错,正在等待批评的孩子。

度能够想起来自己前些天做的事情。

伤害到他的宝贝的事情。

度记得他跪在他身前,不论如何都没有抵抗,反而用了所有信息素来安抚他。

记得他口中溢出鲜血却还在说他一直都在的样子。

记得他主动露出腺体任由他咬。

记得易感期三天无止境的索取和不管不顾的……

他都记得。

是他伤害了沈灼。

真是…该死。

心脏被攥住凌迟似的疼着,度小心翼翼地抱着沈灼,一遍又一遍确认:

“现在还疼吗?”

“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