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荀清神色坚定，像朵被风摧残的小白花，我见犹怜：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偏偏，艾梨是最不吃这套的人。

“模拟战场没有留下影音资料，所以你才认定别人不会直接出来承认的，是吗？”

荀清盯着他，没有说话。

半天之后，才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我考考你吧，模拟战场那么重要的事情，你肯定还记得吧。”

荀清眯起眼睛：“当然。”

“那你还记得，集合的坐标是哪里吗？”

荀清愣了一下。

他曾经听沈灼喊过。

荀清思考了一会：“339，232。”

“哦，是吗？”艾梨笑吟吟地，“可我怎么记得是339，231呢？”

荀清额头渗出一些细密的冷汗。

他听说过艾家的幼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而现在艾梨样子那么笃定。

他有点动摇了。

过了片刻，荀清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是的，我记差了，是339，231。”

艾梨一下子变得有些吃惊。

做出些懊悔的样子：“你确定？”

荀清看他这模样，心定了许多。

“当然，是我指挥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那肯定不是你在驾驶神谕的时候说的吧？”

艾梨似乎抓到了漏洞：

“指挥与驾驶并不同步，所以您就算是指挥者，也不是神谕驾驶员对吗？”

荀清其实被沈灼扔下去机甲的时候就昏迷了。

一直到军部将他带出去。

他怎么知道沈灼在驾驶的时候说了什么？

四周摄像头全部对准了他的脸。

应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