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没有说话，柔软的布料擦拭过枪口，留下了轻微的昙花气息。

封明觉得熟悉，但又说不上来，便没心思想这么多：

“度指挥，您一定会满意的。”

“说。”

一个字，如击金断玉。

“武器库的所有权，换我妻子荀清入学。”

度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

封明琢磨不透度的态度，只感觉到这一眼充满探究。

但他依然志在必得。

没有人会拒绝武器库的诱惑。

更不用说是本就掌握军部的度总指挥。

度开始擦拭子弹，让每一颗子弹都被清冷的信息素包裹起来：

“可据我所知，沈家少爷跟你退婚，沈将军都和你决裂了。”

封明脸上笑容蓦然僵住。

这件事他没有跟任何人说。

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都是误会，小灼想通了，他知道我喜欢清清，所以愿意退让，现在我们关系还和从前一样是好朋友。”

度抬起灰蓝色的眸子，似笑非笑：

“是吗？”

11 犯罪？

封明后背一阵凉意，分明面前这人分毫未动，空气却像突然开始逼仄起来：

“是…是这样的。”

“好，什么时候？”

意料之外，度竟然答应得非常快。

原本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辞的封明立刻收了话头：“两个月。”

“入校测试就在下个月，你答应的却在这之后。”度垂眸，“不公平。”

封明咬牙：“武器库这个条件已经足够了吧。”

度将子弹一个个按进弹夹再推入枪中，靠在椅背上放下保险。

咔哒一声，在安静的室内犹如惊雷。

“你用什么来保证？”

冷汗在夏日微风中都透着寒，封明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狠心将张银行卡拿了出来：

“这里面是两个亿，密码就在背面，作为保证金，要是我做不到，这钱就是您的。”

这是封明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积蓄，两亿哪怕在他这里也已经不算是小数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