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江姝月骗了她。

回过神，她惊愕地看向宇文晨宇，“这么说，师兄，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宇文晨宇不可置否。

“哈哈哈……”蒋落灵疯狂地大笑起来。

站在大殿门口的莫森和莫林偷偷瞄了一眼大殿内的情景，他们觉得蒋落灵这样像是得了失心疯。

“原来我在师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我所做的一切想来都被师兄看在眼中，你只是看破不说破，给我留颜面。却不想我竟是一个给脸不要脸的人。呵呵呵……”

“师兄，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宇文晨宇定定地看向她，不答话。

“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再任性，不会在师兄刚进门派时，就找门下弟子任意欺辱你。”

“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

“没有如果。”宇文晨宇出声打断她的畅想。

“师兄，你好狠！你就不能给我留一点幻想，非得把事情戳破，让我觉得人生无望吗？”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如今会有这样的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

“是，我活该！”蒋落灵擦掉脸上的泪水，看向宇文晨宇，突然就笑了起来，“师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喜欢的人已经成亲生子，你还替别人……”照顾儿子，收人为徒。

不等蒋落灵后面的话说完，宇文晨宇就怒喝道：“闭嘴！”

由于他没让蒋落灵把话说完，导致他再次错失追查真相的机会。若是让蒋落灵把话说完，他将会知道铭空就是楚宜安的儿子。而铭空长得跟他很像，到时他一定会追查铭空的父母究竟是谁。

可惜……

“师兄，你是心痛了吗？”蒋落灵摸着自己的心，眼泪再次像是决堤的洪流，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们都一样，求而不得。我的心，此时也很痛。”

“滚，滚出去！”宇文晨宇指着大殿外，怒吼道。

“师兄是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吗？”

冷“哼”了一声，宇文晨宇拂袖离去。

他怎么就想不通来见蒋落灵？

明知道这个女人当年就像疯子，现在是疯的更厉害了。

看到宇文晨宇越走越远的背影，蒋落灵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悲伤，有不舍，有难过，有后悔，有遗憾，复杂难觅的心绪浮上心头。

最终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大殿。

没走出几步，宫殿的大门就被关上。

蒋落灵回头看了一眼对她总是紧闭的宫殿，眼中满是依恋，仿佛是要把宫殿的模样，牢牢地记在心里。

刚回到寝殿，宇文晨宇就喷出一口血。

蒋落灵有一句说的没错，他们都是求而不得。

隐在暗中的莫森立即现身，担忧地唤道：“主子。”

“无碍，你先退下，顺便告诉莫林，以后别再让蒋落灵接近晨宇宫。”宇文晨宇摆摆手。

忽然想到什么，宇文晨宇又出声唤住他：“等等。”

“主子还有何吩咐？”

“铭空最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