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当他发怒时,光是厉眼一瞪,气势就盖过了他人,因此从来没人敢惹

他。

见殷尚恭沉默不语,尚未有发怒的迹象,友人继续说道:“打她主意的人很

多,如果你放弃了,可是有很多人排队候补。‘其实他也是其中一个,目前还在

观测敌情当中。

‘无所谓。’他站起身,抓起包包。

‘你去哪?’还有一堂课,却见他东西捆捆准备走人。

‘当然是跷课,掰了。’

要不是因为季典雅,像这种营养学分,他只有考试期间才会出现。

想想自己真蠢,为个女人搞得自己心烦意乱,他决定到社团挥挥拳脚,痛快

流汗去。

走出教室时,几个男的在门口高声谈笑,其中一名正是适才与典雅有说有笑

的男同学。

‘成功了,她答应我的要求,说好待会儿上完课一起留下来。’计划顺利,

男子正向朋友夸耀一番。

‘以交换笔记为由,让她愿意和你一起讨论功课,你这招还真厉害。’

‘要接近这种乖乖牌的女孩子,不能太直接,要拐个弯才行,先让对方降低

防卫心,再慢慢占领城池,然后一举攻下堡垒,不就旗开得胜了?’

‘说得简单,你行不行啊?’

‘当然行,不出一个月,一定钓上她。’

男子们的笑闹声在殷尚恭听来不但刺耳,胸口亦生起无名之火。

他甩开头,早发誓不再理她任何事了,他根本不喜欢她,当初不过是闲来没

事违逗她罢了,与喜欢二字毫不相千。

可为何胸口的气闷迟迟无法平复?

瞧那男的留了一头髻发,流里流气的像只髻毛狗,居然相信那个痞子的话,

真是笨女人!

他才懒得理!竟敢说打死也不会喜欢他,天下野花一大堆,他殷尚恭才不会

为一个笨女人惹得一身腥。

寒毛男越过他走向右边的洗手间,而他则朝左边的电梯走去。

问题是,劣根性这东西是很难改的,尤其是当它作祟的时候。

殷尚恭想也不想地立时转了个方向,改朝洗手间大步走去,几秒后,他走出

来,进电梯,关门。

鬃毛男气急败坏地跑出洗手间,只见他脸上多了一个乌青,还湿了一裤子的

尿骚味,一切发生得太快,他还来不及看清来人就被揍了一拳。

‘谁!是谁偷袭我?有种就站出来!’

经过的学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没多久便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四周围观的

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