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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夫人再度长叹。丈夫的决定是对的,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先将烽日送到国

外念书,否则今日的争执,恐怕也会将烽日给拖了进来。

幸亏办完后事之后,她便谴人快快送烽日回美国念书,否则生性温和、年

纪尚轻的烽日,怎能对付得了这些城府深又诡计多端的亲戚们?

丈夫生前早安排好了一切,遗嘱中将这栋大宅子和瑞士银行的美金户头全

留给了她,那些钱够她和儿子这辈子吃穿不愁:至于棘手的尊爵集团,则丢给

了别人,免除了他们母子往后受到威胁的命运。

丈夫为她和儿子做了最完善的安排,一想到丈夫,她不禁悲从中来。

「我累了,你们走吧!」

「嫂子——」

「别再说了,你大哥的去世让我悲恸不已,无暇再顾及什么,我唯一能做

的便是遵照他的遗言好好活下去,其他的不愿多做设想,看在我刚丧夫的分上,

你们就别再为难我这弱女子了,这也是对死者的尊敬呀……」

众人一时沉默了下来,爵夫人这番话成功地封住这些亲戚们的嘴巴,也是

个送客的好藉口,她让仆人一一请他们回去,找回了属于自己的清静。

望着丈夫的遗照,轻轻拭去泪水,喃喃地对相片上的丈夫开口。

「希望你看上的人能够应付这些顽强的亲戚,毕竟他们都是商场上的老将

了,老奸巨猾不在话下,不过我相信你的眼光,那个叫韩敛的少年一定能达成

你的托付的……」

韩敛,十七岁的第一个夏天,穿着高中制服的他,除了

那张引入注目的好看样貌之外,谁会想得到这么个斯文俊秀的少年,才刚继承

了尊爵企业如此庞大的产业,成为台湾前十大黄金单身汉之一,而且是最年轻

的。

「少爷,您真的不要司机送您到学校?」忠心的老管家王伯问了第五遍,

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镜子中的少年对王伯不厌其烦地笑道:「真的不用了,我骑单车去。」

「那么请让所有保镳跟着,发生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放心。」打断王伯的话,韩敛对他笑了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算

命的说我吉人自有天相,会活到九十八岁。」

「您是尊爵集团重要的人物,同时也是老爷生前交代我要好好照顾的主人,

如果您有个闪失,我如何向九泉之下的老爷交代。」说着又开始老泪纵横,只

差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韩敛最怕他这样,王伯侍候了爵老爷四十几年,这辈子受过爵老爷数不清

的恩惠,向来忠贞不贰,现在爵老爷去世了,便将一股忠贞热忱转移到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