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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扑倒在地,无助地倚着沙发哭泣,低头很努力地沾着口水涂眼睛。紧急时刻,不把眼睛揉红不行!

「妳是偷渡客?」君任翔颇感意外。

「有什么证明?」原御影质问。

「没有身分证已经很难生存了,你还跟我要证明?真是良心被狗吃了,我真歹命啊--呜呜--」

原御影面有难色,一时之问,很难拿出什么举证证明她有问题,在台湾根本查不到她的资料,说是偷渡客,这点的确说得通。

她悄悄吐吐舌头,更加卖力地演出。「呜--我歹命--」

一只手温柔地捺着她柔软的秀发.君任翔低声安慰。「别难过,妳放心,不会有人伤害妳的。」

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迎向君任翔和蔼的湛眸,他诚恳的态度给人一种安全感,摸着她头的手掌传来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钟依依痴痴地呆望着他,一股暖流涨着她的心头。

「你会保护我吗?」

「会的,妳就安心待下来吧。」

「可是,我是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你不怕吗?」

「我相信妳是个善良的女孩。」

她耳根一热,害羞得脸红了,嫣红小嘴一眠,忍不住扑向他宽大结实的怀抱。她早想这么做了,十七年来,她一直就想见他,想倚在这胸怀里,感受他的心跳与温度‥‥在他怀里,她乖巧得像只满足的小猫咪。

她的大胆令众人讶异,但是君任翔并不排斥,也顺势搂着她轻轻拍抚,连他都觉得奇异,这女子让他觉得很亲切,令他有种想保护、想疼爱她的欲望。

原御影下意识地别过头,窒闷感再度袭来,沉重地压着他的心口,他试图甩开这股郁闷感,努力忽略自己的在意。

众人都看得出来,这女子对君先生而言是特别的。

君任翔接受了她的解释,她看来这么娇弱无助,像飘泊的浮萍,需要一个栖身之处,君任翔向她保证,在这里她不但衣食无缺,也可以得到最完善的照顾。

「有君先生的承诺,我绝对放心,可是‥‥我怕他‥‥」这个「他」,指的当然是原御影,而他也回以冷酷严肃的神情。

那目光比紫外线还毒呢,她又故意不小心地跌回君先生的怀里,表现得楚楚可怜。

「御影,别吓坏依依,对她温和点。」

「是。」他恭谨地领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最后仍是选择了沉默。

一抬头,与她的鬼脸对个正着,一时呆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