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的。」西弗勒斯的嘴角微微扬起。

由于太过高兴了,哈利没忍住地亲了他一口。「太好了!我还以」

下个瞬间,他就对上了西弗勒斯鹰隼似的目光,以及当中饱含着的情感以及一览无遗的渴望。

……能亲眼见着爱人的感觉是怎样的?

西弗勒斯缓缓低下头,虔诚地将嘴唇贴在哈利的额间,而后是鼻梁,紧接着,一连串细碎的吻落到了这名年轻人的双颊之上。

自然而然的,他们拥吻到了一起。

良久后,凝视着怀中的年轻爱人,西弗勒斯缓缓开口:「很奇特。我没想过真会有这么一天。」

「你的眼睛会好起来,我早说过的!」哈利不服气地抬起头,全然忘记方才是谁还为此惴惴不安。

西弗勒斯轻笑了一声,将人又搂紧了一些。「不只是那个。」他小声地说道。

「噢。」顿时意会过来男人在说什么,哈利的脸微微发热起来。「你你后悔了吗?」他没头没脑地说着。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太迟了。」

「确实如此——」西弗勒斯装模作样地慢吞吞说道。接着,在哈利的紧张与随即而来的肢体僵硬中,他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太迟了,这一切本可来得更早。我应当更早发现你如此令人喜爱。」

更准确地说,是「深爱」。可这种程度的坦承,西弗勒斯实在说不出口。

即便如此,这番言语也已足以使哈利感到受宠若惊,或亦可称之为意义非凡。他的脸颊已从发热转为滚烫。

「我真的爱你,西弗勒斯。」哈利小小声地坦白道。

「而我也是。」西弗勒斯贴近了他耳边低语着:「只有你,唯独你而后我别无所求。」

在他自身所预想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男人的所有的命运终刻,总是晦暗无光,一如他所习惯的那般,万籁俱寂,唯有绝望长存这般奇迹且令人意外的发展,无论在他人生中的哪个时刻,都无疑是痴心妄想。

在重见天日的一瞬间,西弗勒斯曾认真怀疑过:这一切不过是场梦。

是的,只要当他再度睁开眼,就会发现自己仍躺在寝室里,伸手不见五指,双目失明;而哈利甚至从未存在于此地,一切仅仅只是他不切实的幻想。

他将孤零零地死在地窖。死于衰弱,或任何因眼盲而引发的意外,无人闻问或在意——多么符合他应得的结局。

可命运或许终究仁慈地善待了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