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不是那样」西弗勒斯打断了他,语气有些慌乱地。

一阵痉挛使他停止了话语。哈利很快地发现,只按住一只手是不够的。他本能地伸手又去按压西弗勒斯抽动着缩紧的右臂,然而他才放开,男人的左臂又收紧了。

该怎么做才好?不敢随便施咒解决,照西弗勒斯的意思又不能服用其它魔药,眼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要是有什么厚重的东西能把西弗勒斯的四肢压平就好了。他皱着眉,胡思乱想着。

过了一会,在男人的指示下,哈利协助拉伸开了他紧紧折起的左腿。

「这样真的可以吗?我觉得还是找庞弗雷夫人来一趟比较好。」年轻的格兰芬多第一百次提起了同样的建议。

「不用。一切还在可控范围。」随即,年长的斯莱特林第一百次予以驳回。

「这就是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吗?」哈利闷闷地问道。

「不是。」虽然很快地作出回答,但男人的语气很快又变得不确定起来。「我只是不太清楚。不确定什么时候该叫醒你。不是几点几分——而是它到什么程度,才算是足够严重。」

停顿片刻后,西弗勒斯又开始了解释。

「倘若我才刚将你唤醒,它就停止了呢?这也不能算是我所知的最难忍受的那类伤病。同样的,无人要求我必须在这些事上报备。等待它过去显然是最合理的选择事实就是如此,哈利。」

被点名的年轻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些话听上去有些荒唐,是的,可在开口反驳前,他又想起自己在女贞路上的生活时光这下它看来的确不是那么难以想象的事。

因为未曾体验,体验有某个人会在乎你的疼痛,甚至更进一步地关心那到底有多痛?

当他是个孩子的时候,总是孤零零的寂寞的滋味让人很不好过。

西弗勒斯长他那么多岁,可仿佛现在却依然在过他小时候的生活。

这个认知让哈利很难受。他如果生病不舒服了,罗恩跟赫敏多半会排除万难来陪他的。可是西弗勒斯即便外界甚至都以为他已不在世上,哈利也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魔法界里,也并没有任何人对此表示出半点哀悼之意。

「你觉得,按摩会有帮助吗?」仿佛像要驱散掉内心的伤感,哈利转移了话题,轻轻地捏按起男人的手臂。

「也许,我感觉到比较放松。」西弗勒斯轻声坦承道。

这让哈利彻底来了精神。他正好也需要做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好不让西弗勒斯察觉来自他人的多余同情——如果那对西弗勒斯有益就更好了。

可夜晚很漫长。按摩是种体力活,没有谁的体力足以支撑一整晚的劳动。

虽然烧退了,可西弗勒斯仍时不时痉挛。不知反复按摩了几次男人的四肢,哈利的掌心跟手臂甚至肩膀都很酸,腰和颈部也有点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