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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卿见此,神色放松下来,对景元笑笑: “那彦卿就去找老师练习了。”之前的事告一段落,列车团也应了景元好意暂时留在地球休息,彦卿顺便去找丹恒和开拓者练习剑术。

景元点头应允。

“簌簌”

彦卿刚出去不久,房门就敲响。

“请进。”

“没想到您这么忙,我等了半天才等到您一人独处的机会。”来者颇为委屈地说,他微微佝偻着腰身,面色惨白又不修边幅,连那张可以成为帅气的脸也黯淡起来被藏在“大叔”的颓废之下。

森鸥外撇了眼景元的头发,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颇为怨念道: “明明您比我更忙,为什么你发量比我多?你是有什么生发秘诀吗?太狡猾了,这种好配方就该共享全人类。”

景元闻言笑了一下: “可能是我心态好,不如你也试一下。”

森鸥外听闻,脸上怨念越发大,但那双玫红色的眼眸依旧锐利,直勾勾盯着景元似乎想要窥探出什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景元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玻璃瓶扔给对方,里面盛放着红近于黑的液体。

玻璃瓶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森鸥外几乎是手忙脚乱的上前接住,看见小玻璃瓶安然无恙的落在手中,他这才松了口气: “您小心点!这可是非常贵重的东西。”

景元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

森鸥外城府颇深,又擅长操心术,无论是谁只要站在他眼睛前一切都无所遁形,但景元不同,他身上潜藏的秘密和力量让人生畏,带着平和的笑容也让他浑身发寒。对于森鸥外这种人来说,他无法看透的人所带来的威胁力几乎压迫的让他浑身紧绷。

自从被景元阴过一次后,就不太喜欢跟景元独处。

此刻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他对景元点点头就打算离开。

他手搭在门把手上,正要用力景元出声了,相比刚才的带着笑意的声音,此刻严肃了不少,又多了几分复杂的味道。

“告诉他们,他们的行为已经触犯律法,无论这件事最终结果如何他们都逃不掉审判。”

森鸥外神色也严肃下来,他伪装起来的颓丧瞬间消失,他佝偻的背脊挺直,侧头看来,他的眼眸内充斥着纯粹的坚定: “我们是在明白和理解一切的前提下依然坚持到现在的。为了我们心爱的地方,无论要付出什么我们也会保护它。”

景元久久盯着他,最后冲人露出笑容: “是吗,那我期待着你们的未来。”

森鸥外的脚步声一点点消失在走廊尽头,景元向后靠在椅背上,似是叹息。

一双手在这时伸来轻柔的摁着景元的太阳穴,帮人缓解疲惫。

景元靠在椅子上的动作没动,睁眼向上瞥了一眼,又缓缓闭上: “神出鬼没,你是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