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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眼皮一跳,没动,迟迟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干嘛?”

可他却没有听到琴酒的回应,过了一会儿,他感到旁边身影微动,幼驯染擦肩而过,嗓音微哑,似是轻笑着:“不要我帮你吗?”

松田阵平脑中一阵嗡鸣,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感到头皮一阵另人发麻的劈里啪啦,人都要炸了。

他喉结滚动,身体先于大脑地跟了上去。

他说:“要。”

他想:管他呢,出事就出事,控制个屁。

琴酒终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所以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两具年轻的身体犹如易燃易爆物品,一旦接触便擦出一片火花,随后瞬间被点燃,翻江倒海,总要争个高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作为幼驯染直到现在,关系亲密但仅限于相互坑蒙拐骗,但从未有过这种负距离的亲密。

他们受组织成员的影响,对性别倒没什么概念,只是跟最熟悉的人做这种事,总是会感到有些奇妙。情意缠绵间,松田阵平看着因受刺激而微眯起来的绿眸,其中早已没了平日里的冷淡狠厉,只剩一片空茫和恍惚。

或许还有淡淡欢愉。

好不一样。

松田阵平感受到心口颤动,看到这样的眼神,他只想更加用力,很想看到他的眼泪。

好不一样。

为什么他会觉得心脏跳得那么快,心里那种又酸又软的情绪是什么?此刻抱着这个人,他心中竟然感到分外满足?

好不一样。

看着那双眼睛,松田阵平鬼使神差地微微附身,嘴唇在他眼睛上轻触。

琴酒掀起眼皮,“疯了?”

“疼吗?”松田阵平避而不答。

琴酒难耐地抿唇,紧接着嘲讽他:“你可以亲自试试唔!”

他闷哼一声,不受控制地仰起头,顿时展出修长的颈线。琴酒暗骂一声,伸手去够床头的匕首。

松田阵平不可能让他如意,他趁他失力猛地把他翻身,附身压在他背部,唇吻着他的肩胛骨低笑:“嗯,你一定要好好试试。”

气氛逐渐升温,房中暗香浮动,床上暧昧又激烈,一个拼命把人往死里做,一个拼命要把另一人弄死。真要说的话,他们不像是情人,更像是仇人——虽然确实不是情人,但好歹也是幼驯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