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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小姑娘头上的疤,据说是当时头发被车轮卷住了,男生给她割头发的时候不小心误伤了。

虽然护士并不是很能想象头发和腿一起被卷进车轮的画面,但是病人这么说,他们就只能这么信。有些时候,知道太多了反而不好。

护士讲的故事跟琴酒听到的完全是两个版本。

据可靠消息——来自于野生搭档教官的任务报告,女孩叫井上喜惠美,男生叫木下大福,这两个人身上的伤和骨折是从楼上掉下来摔出来的,差点被火车卷走是真的,不过也没她说的那么狼狈,顶多是因为骨折爬了半天差点没能爬上月台。

至于头上的伤,报告里一笔带过了,只说是在进入通风管道时因为一点小意外受了伤。

倒没想到这个伤竟然严重到有十公分。

琴酒有些担心这会影响到智商。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们在逃跑的时候女孩的盘发不小心被勾开,在进入通风口时长发被绞进了排风扇里,头被扇叶割伤了。

她觉得丢脸,就没细说。

护士讲完八卦,话锋一转:“不过也不用担心,影响不大,好好养伤的话或许会恢复得好一些。留疤是肯定的,但根据恢复情况会有所不同,如果养好了,说不能能创造奇迹完全愈合呢,有可能连疤都不留,头发照样长,所以不用担心。”

琴酒并不是很在意她会不会留疤会不会变秃,他只关心一件事,“他们的伤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男孩不是很严重,休息一两个月应该就没问题了。女孩问题大一点,小腿近关节处胫骨骨折,这两个月是别想下地了,得好好养伤。头上那道疤反而还好一点,尽快带她去剃头发,别伤口感染,差不多下月末就能拆线了。”

“会影响行动吗?”

“好好喝药好好养伤好好听话就不会。”护士放开音量,像是在故意说给那两人听,“要是医生指东他往西的,这种就会。变成个小瘸子也是有可能的。”

她过去给两人的点滴调了一下流速,又强调了一遍注意事项,推着车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转眼间,病房里只剩下一个事不关己的冷漠看客,一个脸色黑得能滴墨的绷带女孩,还有一个泰然自若吃水果的男生。

井上喜惠美心情很差,对这病房里唯一一个身体健全的人十分看不惯,恶声恶气道:“你是故意来看笑话的吗?”

她既然问了,琴酒也不是个多体贴温柔的人,冷声道:“没错。”

井上喜惠美:“……”马的从没见过如此清新脱俗不做作的人,真是坦率的令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