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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钟离都不在了, 那自己就这么一睡不起也没什么不好的,也许梦中还能重聚。

只不过这些话, 宴道断然是不会说给钟离听的,说与他听只会让他气恼,然后再唠叨自己。

第二天清晨,钟离起的很晚,宴道醒来的时候见他的样子属实是起不来了,干脆穿上衣服起往生堂给钟离请个假。

宴道来到往生堂时,堂中已经有零散的人来工作了。

招待的侍者与宴道也有过几面之缘,也方便宴道向她打听请假的事宜。

“是替钟离客卿请假?”侍者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笑意,似乎在感叹这两个人的关系真好。

“是,前几日奔波,他疲惫异常,此时还尚未起身,我想替他告几日的假。”

宴道如实说明,侍者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是在本子上翻看着。

“可以的,钟离客卿的讲学可以暂缓,并不碍事。”侍者勾勾画画便将钟离的假给批下了。

宴道还在惊叹这批假事宜居然不需要胡桃,转念才发现这几日好像都没见过胡桃。

“堂主呢?”

侍者捂着嘴笑起来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堂主前几日跑累了,昨晚上还说下次再也不跟没见过世面的老爷子出门了,这不,假条也批了下来。”

宴道听得也乐呵,没想到这两个是都累到请假了。

解决完事情的宴道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心中还盘算着,过两日带些礼品去看看胡桃,既然是钟离的上司,那也是该慰问的。

以前钟离的作息十分规律,早睡早起,有时候三碗不过港上晨练的老人家里都能瞧见他的身影,但在自从宴道在钟离身边之后,钟离的惰性是越来越重了。

之前胡桃还质疑过,是不是宴道将不好好工作的习惯传给了钟离,但转眼看人家酒坊经营的比自家的好得多,看得出一定是个努力工作认真经营的人,钟离简直和他没得比。

钟离睁开眼的时候宴道就坐在床前,小白窝在钟离脑袋边,身上还盖着一缕他的发丝。

小白抬起头看了看钟离,看着他也睁开眼看自己,十分亲近的上前贴贴,只是还没碰到钟离的脸就被一只手被捏住了。

“出去玩去。”

宴道捏着小白,站起身顺着打开的窗户把它扔了出去,隐约间还能听到小白气愤的叫声。

钟离坐起身,呆愣半天才想起自己没去上班。

“往生堂半边给你批了两天的假,不必着急。”

钟离坐起身才注意到宴道坐在床边手上一直在裁剪一块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