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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们正在给宴道查看伤口,宴道浑身上下就只有位于胸口下方的伤口,如果只是普通的伤口,凭借着魔神之躯也能很快恢复,但是宴道的流血量太过恐怖了,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停下。

摩拉克斯走进屋就看到了归终和马科休斯,还有几位仙人,那躺在床上的人就只能是宴道了。

魔神的心脏无法镇定下来,令摩拉克斯熟悉的血腥味此刻却让他感到了陌生。

“怎么回事?”

“八虬袭击了宴道,宴道身上的伤口无法止血,而且气息在渐渐变弱……”

归终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一向和善的马科休斯气息变得无比尖锐,尽管如此他依旧用手轻轻的拍着宴道的头,然后缓缓输送温热的仙力。

摩拉克斯坐在床边,宴道的上半身已经除去了衣物,能清楚的看到那处伤口,丛云剑刺穿的伤口并不恐怖,但是血液却一点点从那道细小的伤口中渗出,仿佛这是一道新伤。

摩拉克斯摘掉手套,双指并拢按在拿出伤口上,珀金色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沉睡的宴道。

仙人们看着摩拉克斯的动作有些不解,直到摩拉克斯将手指按进那道伤口之中夹出了一根紫红色的水草。

“这是……水虫?”

“怪不得一直愈合不了,就算愈合了也会被水虫撕开。”

摩拉克斯在宴道的伤口处烙下一枚岩元素印记,血液暂时停止了流动,手掌覆在宴道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躯体的温和,摩拉克斯只觉得自己的手无比冰凉。

水虫,生长在深海的一种植物,长得形似水草,却是实打实吃肉的,水虫有子体和母体,母体死亡则子体全部死亡,反之体死亡母体不受影响,最重要的是,水虫身上有一种天生的传送法阵,能将子体获取的营养传送给母体,即使相隔万里也不受影响。

归终用帕子捏住了摩拉克斯手中的水虫,反复翻看着。

“传送法阵已经激活了,水虫会在他的身体里大量繁殖,即使是魔神,在这么多的水虫下也撑不过一个月的。”

归终的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没想到这小小的虫居然会这么厉害。”

“水虫曾是一位魔神的眷属……”

听见了床边的声音,稍稍睡了一会的宴道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脑袋边的马科休斯和床边的摩拉克斯。

“噜哈?”感觉怎么样?

众人一脸担心,但是宴道本身并未感受到多少疼痛,只是有些累,胸口像是空了一块,冰凉冰凉的。

“我感觉有些累,其他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