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开玩笑要装死人?”尼克尔试图为自己挽尊,“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因为职业问题?”奥雷莉不确定地揉了揉头发,“我是侦探诶。”

旁边两名警员对视了下。

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在正常学生还在上学的时间段跑出来玩,还自称是侦探,听起来在纽约的临时监护人就是这位中年医生……他们见过很多这种一时兴起的青少年,没什么稀奇的。

“那么我们就先把他带走了,”女警官握住尼克尔带了手铐的手腕,“很抱歉打扰你们了。”

“……稍等。”

一直很安静的艾兰医生开口:“我想和他聊聊,不用带他回去了。”

女警官一顿。

她相信自己的暗示足够让这位前军医知道事情的经过,一个试图在主人还在的情况下相当大胆入室盗窃的男孩,结果因为乌龙误打误撞把自己送到了警察手底下。虽然暂时还没查出来尼克尔有没有其他的犯罪行为,但她很肯定看这个蹿的贼快的身手就能肯定他绝对不是第一次犯案——只需要一点点时间,警方就能查出来,足够让尼克尔蹲在看守所里好多天了。

“你确定?”女警官挑挑眉,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艾兰医生点点头。

“好吧,既然你不打算追究。”她解开手铐,将尼克尔松开,“你有权利做决定,现在你准备回家还是跟这位医生聊聊?”

尼克尔紧张地揉了揉手腕上残存的红痕,他是很想飞奔回家的,羞耻和尴尬让脸颊烧热的滚烫,他在内心发了一万遍我再也不偷了的誓,却在看到医生淡黄色的双眼时失去了信心。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名医生选择不追究,更不大理解为什么对方还态度平静的想和他谈谈,但对方看起来是个好人。

……更何况要不是他不追究自己可能已经进监狱了。

尼克尔咬咬牙,还是选择了跟着艾兰医生回到了诊所里。门外的警车越行越远,直到消失在街边拐角处,住在更上楼层看热闹的邻居奶奶发现是一场误会,也就咂咂嘴,继续在阳台上晒太阳了。

“坐,叫我艾兰医生就可以。”白发医生拿起三个墙上挂着的马克杯,“我去洗杯子,你先和奥雷莉聊聊,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