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习惯而已, 没什么需要道歉的。”禹月捻起餐巾, 一下下擦着左手,“而且我希望我们之间的氛围能够认真些,韦恩先生,今天是生意局。”

……其实老爷这个饮品点的挺不错的,大概是记得她游艇那次唯一动过的酒水是香槟,这之后除了无法避免的情况,禹月都会尽量不在外面进食。因此香槟其实是个安全选项——只是禹月为了避免饮品中混入什么难以尝出的东西,选择了普通的水。

布鲁斯眨眨眼。

“我也说过,关于公司这方面我不是很懂——谢谢,放这里就可以了。”深绿色瓶身的香槟被摆在桌边,拿来开瓶器的侍者用余光不断在两人间打转,“凯普莱特小姐和我谈还不如和我亲爱的秘书来一场晚餐。”

“……”禹月偏头,正好和吃瓜吃的飞起的黄名侍者对视,侍者被抓了个正着,立刻抿着嘴光速离开。

音乐声变大了些。

“不需要这么自谦,韦恩先生。”她神色认真起来,双手十指交叉在唇前,“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天真的慈善家,我也知道你表现出来的形象并不能支撑住一个在哥谭不断运转的庞然大物。”

对面的男人挑起眉,并没有对这句有着强烈暗示意味的话表示反驳。他举起手边的香槟杯,将头偏向外面隐藏在不远处的狗仔们。

“我在寻找能够与韦恩集团合作的机会。”禹月也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小口,“但对韦恩先生来说,我似乎看起来很可疑?”

“因为掌管一个集团确实不是什么简单的工作。”布鲁斯举着他那个水位有点下降了的杯子,向禹月晃了晃,“而且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如此急切的要将财产压上赌桌。”

‘急切’是个很合适的描写。

——在大概意识到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之后,禹月就加快了给自己铺路的动作。在外人眼里,她明面上运转着一家以医疗方向为主的公司,实则什么都掺一脚,小到日常用品大到酒水,这些或大或小的利益蛋糕都被她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悄悄啃进肚了好几口。

至于老爷口中的‘急切’……她不急谁急!任务难度眼看着越来越高,将来很有可能还得搞波大的,要是根基不稳她就会变成被龙卷风连根拔起的小树苗,成为天边最美的那颗星了。

但这些又不能跟老爷说,一是禹月怕他直接暴起将系统和跟系统对着干的那个玩意一锅端了,二是她也不确定老爷到底能不能抗住这种精神污染。举个例子,魔抗高如杰森陶德在面对一个不知道被削减了多少能量的召唤阵时都稀里哗啦往外冒鼻血,附带疯狂吐触手加出现大量幻觉。这要是换成反派本尊亲临现场,无论是红头罩还是百特曼都会当场天女散花。

……这么想想,能抗住两个抢地盘的八爪鱼魔法对轰的怕是只有来自三维世界的她了吧。

“有些东西在被迫让我加快原本的计划。”禹月决定半真半假的说点啥,不然布鲁斯今天什么都套不出来回去对她的监视强度只会更高。

“我对哥谭这座城市并无恶意——”废话,谁会那么真心实感的想毁掉二次元里的一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