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他们有那么一瞬间认为万修升在给来尚书大人上供。

嘶——

是来尚书大人的行事作风太诡异，以至于万修升送个水果，都能送出诡异的阴间气息。

正当他们这么想的时候，装有来俊臣身体，不，应该说是被来俊臣当成床铺的棺材响了。

他们望过去，就看到那棺材盖被一只在烛光下显得有几分苍白的手推开了。伴随着推开声音的是不远处牢房里犯人的崩溃哭声。

“我再也不会做坏事了，呜呜呜。求厉鬼放过我。”

或许是因为犯人的哭声太让众人共情，也被来尚书大人推开棺材盖的声音吓到的人纷纷在万修升的直播间各种祈求。

[我再也不熬夜了，求来俊臣大人别吓我了。]

[我也是，求求了。]

[我不会在深夜定外卖了。]

……

无论是监牢，还是直播间，都弥漫着一种凄惨的氛围。

直面这种氛围的万修升眨了眨眼。

他们是不是反应太激烈了一些？

来尚书大人没有那么吓人吧。

来尚书大人从棺材里坐了起来，看到万修升，友好地挥了挥手。

万修升挥了挥手，他认为来尚书大人是个好人。

还有——

“尚书大人您选择的这个睡眠方式真的很好。把棺材放到监牢最里面的房间，这里即使到了夏天，也不会感觉到热。哪怕睡在棺材里，您也不会中暑。您真的太聪明了。”

来尚书大人从棺材里出来，听着万修升的话，心情也很好。

“人类本来就适合昼伏夜出。是那些人不懂这个道理，执意在白天工作。哎，我可是听说户部倒下了不少的官员，奇人这个户部尚书之前还在朝廷请求其他部门支援。”

万修升附和：“我也有听说。不过现在户部的情况好像有所好转。”

“怎么说？”

“吏部侍郎李绛攸大人推荐了两个人去户部做帮手。他们在黄尚书大人手底下待了不止三天，户部侍郎景柚梨大人透露此前几乎没有人能在黄尚书大人身边待三天。”

刑部尚书来俊臣笑了一声，开口：“从这个角度看，李侍郎推荐的那两个人还真是出色。”

“嗯。”万修升继续附和，“绛攸大人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

来俊臣和万修升说了会儿话后，就把目光放到了桃子还有不远处的西瓜上。

“你好像很喜欢种水果。”

“因为能吃。”

“这也是一种不错的回答。你有送给奇人一些吗？我记得你们好像住在一个区。”